哎…..

怎么又变黑变瘦了？

大家愣了一下，沉默了很久后，也没有人想起来。

夏红军背着背篓，李彦成拿着铁锨两人就出门向对面山坡走去，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达对面山腰。在小树林里，夏红军找到了杨刚的坟墓。

夏红军没有进去，就和李彦成坐在院子里。不一会儿，陈招娣的父母扛着锄头，背着背篓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女孩，正是她的两个妹妹，好奇的看着夏红军。

在回去的路上，夏红军向陈招娣详细说了自己来桃源乡的事情，以及祭奠那个叫杨刚的年轻人。

没地方买香蜡纸张，夏红军干脆就带了些吃食和一碗包谷酒当成祭品，李彦成临走前又拿了一把铁锨。

李彦成依旧保持沉默。

夏红军说完，站了起来。

下午五点天气已经不算太热，夏红军和李彦成动身准备去对面山坡祭奠。

“嗯？”

前几个月是白养了。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两千多年前的庄子就看透了这一切…..“

很明显他想到了知青杨刚的事情。

“拿那玩意干嘛？”夏红军有些奇怪。

夏红军回到李彦成家，洗了一把脸，歇息了一会，提着自己的旅行包跟着李彦成向东边走去。

陈招娣已经洗干净脸，又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衣，看到他们俩来，赶紧招呼。

到了村口，陈招娣说自己背包谷回家，李彦成就把背篓交给了她。

夏红军笑着把旅行包里的零食拿了出来，两个女孩开始有点不敢拿，后来看到姐姐示意，立刻抓起零食吃起来。

“老李，我给你讲个故事。”夏红军说道。

“给坟添些土，再清理些杂草，我们这上坟这样。”李彦成解释道。

他不由分说从陈招娣北上取下背篓，放在地上，双肩套上肩带，一使劲背了起来。

这时候夕阳西下，整个山峦笼罩在一片暮红色中，肃穆而安静。

“夏红军、李彦成，你们在这里干啥？”身后突然传来女声，夏红军转过头，一个廋廋的姑娘正弯着腰看着他们，背上背着一个超大的背篓，里面装满了玉米棒。

后来大家上山下乡，工作成家各自奔波，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前段时间几个老同学聚会，突然有人提起了他，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夏红军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难怪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一切结束后，夏红军和李彦成就坐在坟墓边一棵枯树杈上休息起来。

夏红军告诉她这叫方便面，既可以生吃也可以泡开水吃，帮她撕开塑料包装，女孩就吭哧吭哧啃起来。

“三姐，真好吃，你也吃。”女孩腮帮鼓鼓的，说话含混不清，掰掉一小块给陈招娣。

陈招娣摇摇头。

夏红军看到这情景突然感到有些心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