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情圣和渣男的完美结合体。
让生命的汁液
喷出她的胸膛
水仙枯萎
…….
…….
陈招娣念完一页,翻开下一页还是,连续翻了三页,整整写满是诗句!
每次回想到这个,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挺好的。有点悲伤。”陈招娣很认真的回答。
谁在这一首诗中……
夏红军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写好了,我准备明天先寄给《诗刊》的邵编辑。”
听到海子又失恋了,陈招娣由不得撇撇嘴。
其中有位诗人写到:
只有夏红军没有说话。
她是进入八十年代第一个自杀的女诗人。
当大家的目光都看着这首诗,海子神色变得沉默。
“对!”刚才有些沉默的西川突然接过话题:“再没有比生命更可贵的。”
作了最后的洗礼
然后残忍地死去
“我们知道。”骆一禾拍了拍海子的肩膀,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安慰:“嘿,苏东坡不是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招娣,当初我给你说的没错吧?幸亏你没让那小子骗取练气功!”
谁在美丽的早晨
这样的恋情自然没有结局,但海子依然深爱后来,专程远赴青海,在白佩佩的故乡写出这样缠绵的诗句:
不过人家是诗人……
和这个好,又和那个好,放在前几年那可是流氓罪呀。
但是,诗人是善变的。
怎么这样呀?
就如他写出《面朝大海,春暖开》那样热爱生活的温暖诗句,却一转身义无反顾的投入死神的怀抱。
“我放在宿舍,吃完饭我去拿。”夏红军答应了。
三年前大一新生报到,夏红军带着陈招娣来到师大,结果陈招娣被那帮气功社团骗去看表演气功,女孩那好奇又有点跃跃欲试的神情,夏红军到现在还记得。
夏红军点点头。
“红军,你纪念蝌蚪的诗写好了吗?”
欣赏完海子的诗集,西川把又转过话题:“海子,你知道蝌蚪,就是江河的妻子前几天自杀了吗?”
“写的怎么样?”夏红军问道。
“怎么会呢?”没想到海子突然笑道:“通过练气功,让我体会到了生与死的两副面孔,似乎是多赚了一条生命。这生命是谁重新赋予的?我将永远珍惜生命——保护她,强化她,使她放出美丽光华。”
后面还会有谁?
谁身体黑如夜晚两翼雪白
“我知道,我看过报纸。”海子脸色平静:“我还听说在寓所用一把精致而锋利的手术刀割断了大腿上的静脉,血流得满屋都是。”
果然,陈招娣打好饭菜已经等着他,是他爱吃的酸辣土豆丝还有回锅肉,两人边吃边聊,夏红军就把海子的近况告诉了他。
…….
……
是谁的有力的手指
折断这冬日的水仙
让白色的汁液溢出
翠绿的,葱白的茎条?
是谁,是谁
吃完饭,夏红军回到自己宿舍从枕头旁边的书包里取出一叠信纸匆匆下了楼,交给了正在站在宿舍楼下面的陈招娣。
又听到夏红军说道海子练气功,竟然有了幻听,不由得唏嘘不已。
……
…….
“如果蝌蚪真有灵,看到这么多人为她写诗,她一定也很开心吧?”
陈招娣读到这些诗,像是在问夏红军,又像是自言自语。
夏红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西边火一般的晚霞,默然无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