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正在放着被飚车一族当作<圣经>的<<头文字d>>,两辆车前后死死咬住,一个弯道,两个弯道,轮胎抓地声,档位切换声,凌厉的眼神,轻蔑的笑容,当两辆车俩到最后一个弯道,后面的车强行自内圈超出,成功超越,第一个冲过终点。
只是电视前,并无人看。
只有几块脏兮兮的油布搭在椅子靠背上,椅子旁边的桌子上,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扳手、工具等铁器。
桌子再向里,一个稍大的空间,紫幽的电火花,从一架机车身后了出。
这架机车,车体深蓝,流畅华丽的外表,即便是静静立在那里,也使人有一种引擎轰鸣的错觉。完美的流水线造型,令人惊叹,哪怕一个对车没有丝毫了解人也会面对倾城美人一样产生惊艳,纤尘不染,堪称极品。
“嘀嘀嘀……”桌子上的话机响起。
低头在车后改车的人,对电话置之不理。他现在正在给机车改装最中重要的一步,全神贯注的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来电,这种痴情就像是面对热恋中的情人。
这个时候谁要在他背后捅刀子,一定可以毫无凝滞的得逞。
等他做完手里的活,摘下面罩,这才听到那电话在响个不停。
“你好,这里是九龙湾修理车行。”修理工是一个年岁在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握着话筒地手。黝黑粗壮有力,相貌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中就认不出来的那种。
对方在电话里简单地问询了几句,那中年人随即给与答复:“不行,我手边有活……对。急。明晚就要上路试车,对,车主我不认识,应该是很有钱的主,做生意就是这样,顾客是我的上帝,答应地事情就算是要我的老命也没办法……
嗯,你的事情我尽力吧。“
扣上电话,点上一根烟,这身体魁梧的汉子立在昏暗的灯光下。默默抽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汉子脑子里悠悠想着这车具体应该还改点什么。加点什么进去,凝神伫立的他专注如雕塑。
门忽然响了一声,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青年走了进来。
“林叔!”
“恩,你的车好了,外面停着呢。记得不要太疯狂,飚车也得有命才能飚。”
“我知道,我只是进来告诉你林叔一声。”杂毛围绕着那辆车啧啧叹道:“哟!这谁的车?这么拽?比我那ya的引擎,惹不起啊。林叔改车技术,全香港数一数二,多少地下飙车族都冲着他的名头来改车,而凡是经过他手改地车,没一个行家不说好的。
这样一个人,在飙车界自然是跺一跺脚,整个九龙,半个香港都要晃三晃。
他还是沾着老主顾的光,才有幸能够得到林叔的特别照顾,这也是他对别人吹嘘的重要资本。
钥匙在桌子上,杂毛很乖巧地就拿过了钥匙出了门去。
门外ya.瞅瞅这排气喉,本来两个,现在都四个了!
那个叫大眼仔本来一肚子火气,这时候再瞅瞅司马建德屁股底下坐着的ya,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强劲的实力呢?难道说,就是驾驶赛车的人有超乎常人地车技?以技术弥补了车的性能不足?可是真有这么恐怖吗,要知道性能上的鲜明差距可不是一般技术能弥补的。
呼吸感觉到了冰的气息,就一个感觉,冷。
司马建德指尖都感觉到了那种浸人的凉度,这冷发自心地,让他无处遁形。
黑暗里,过路的车灯灯光一明一暗,一暗一明,钢哥只感觉到那个冰冷地面罩下,一双比冰还凉的眼,在无声注视着他,似乎在说:“你来了?”
“我来了。”司马建德貌似自言自语地回答了一句,话一出口,才觉到,根本就没人问他,这一战,未战,他就输了。
暗红的机车缓缓游动,游向昨天的那个起跑线。
接下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竞赛,司马建德输得体无完肤,毕竟,能够和叶无道飚车的地狱狗之挽歌,不是他这种级别角色所能抗衡的。
“大姐头,你也要参加这次锦标赛?”司马建德心服口服道,喊声大姐头,这是他对女人的最崇高的尊重。
当地狱犹挽歌搞掉头盔优雅吸烟的时候,最后这无美的一个弹指弹掉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周围的痞子流氓混混全部崩溃,这么个凶悍的漂亮女人!地狱狗挽歌环视这群香港最底层的渣滓,眼神没有半点波动,最后懒散道:“有个家伙要参加,而我要不得彻底找败他,就这么简单。”
“浪费了林叔的技术!”
地狱狗之挽歌冷冷抛下一句,扬长而去。
她认识林叔?司马建德张大嘴巴,随即笑容灿烂,接下来的锦标赛真的有趣了。
不知道当年的偶像——暗魅影子会不会参加,如果参加,那就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