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奴隶和仆从的命是不值钱的,他们只是主人的物品,生杀予夺都由他们的主人说了算,没有生育权,没有话语权,更没有自由,但他们需要完成最辛苦的工作。
而自由民就不太一样了,他们或许日子过得清苦,挣钱也不容易,但是在律法上,他们拥有自己的权利和财产,可以组建家庭,无论是贵族还是领主都不可以随意的剥夺他们所拥有的。
当然,作为奴隶,他们的主人有供养他们的义务,吃喝不愁,但作为自由民,混的差的,饥一顿饱一顿是很正常的,到底是哪个好,更多的是生存和自由的辩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
努克的仆从都是他曾经购买的奴隶,经过了几近十年的跟随,大都已经被他解放了身份,成为真正的自由民了,只不过,他们更愿意为努克工作,以换取报酬,这可以侧面看出努克很得人心。
事实上,即使这种关键时刻的逃亡,努克都要求沐恩带上这些奴仆,不需要刻意的照顾,但是,至少通知他们跟着,能不能活着到底职业者公会,那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至少,给了他们一点希望。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会不愿意,这种关键时刻,人数一多,肯定就是累赘了。但是沐恩毕竟是地球来客,他的观念中更多的是人人平等,他同情奴隶的遭遇,也不感觉自己比奴隶高贵到什么地方去,他们的生命也是生命,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几近一百人的队伍移动还是有些显眼的,但是沐恩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早一点到底职业者公会就早一点安全,至于努克,他已经知道了职业者公会不愿意庇护他的事情,却没有惊诧。即使是血战到现在,也只有一位二阶职业者陨落,且陨落在他的手里,自然,克雷斯人不会放过他。
但是,他毕竟是二阶强者,以他的实力和‘野蛮跳跃’这给力的技能,他想走,没有超凡职业者的阻挡,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队伍快速移动起来,但是到子爵府门口,一个传令官却带来了口信,这传令官隶属于野蛮人军团,无论爱莎还是科伦都认识,而真正的让人诧异的则是口信的内容。
也就是说,埃尔兰特其实是那位阁下主动让克雷斯人打开的,为的就是把埃尔兰特当成一个绞肉机,把克雷斯的所有战争潜力都留在这里吗?如果这一万的克雷斯战士留在了这里。
“这个,或者直接以子爵府为据点防守,或者,快点去职业者公会,两个选择,老师你拿主意吧?”
“正的反的,都让你说了,你说怎么办吧?”科伦有些焦躁的道,现在的时间可经不起消耗。
但最后,他还是提了句,在他离开的时候,似乎所有的军团已经被动员起来,要以巷战把所有的克雷斯人全部杀死在埃尔兰特内,要保卫埃尔兰特的人民。
“小声点,城门是克雷斯的超凡强者打开的,埃尔兰特的子民是克雷斯人杀的,那位阁下和首尔城主守护着这座城市。懂不懂?”沐恩直接反驳着莫里卡,这些阴谋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战争如果胜利了,只能赞叹和崇拜城主的英明和那位的强大,有不同的声音必然会死在阴沟里。
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一个角落里,科伦将一个羊皮卷给了沐恩,那是恢复药剂的配方,他的交代,如果真的出现最坏的情况,努克必须带着格罗亚逃到职业者公会,一定要保证格罗亚的安全,并且把撕风剑客的传承留下去。
如此,这一战的胜负甚至可以影响到整个索罗斯和兰蔻的战局,是一个极其关键的转折点。
科伦脸色很平静,但嘴里的黄金烟杆‘吧唧吧唧’抽的极快,很显然心绪表现的完全不如脸上那么淡定,停了一两个呼吸后,他才道:“你怎么看这场战争?”
“也就是说,首尔城主的赢面是大的?”科伦问道:
“理论上如此,但老师你是知道我有某种直觉的,我能感觉到克雷斯一方的超凡强者并不是一个,如果,那位阁下被反杀的话,这可是全面崩溃的结局。”沐恩很无奈,缺少更多的信息,如果他属于那个层面,了解过两份的实力对比,那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毕竟再好的推理都是建立在信息了解的基础上的。
毕竟,瓦伊德王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他可以杀戮无算,但不能赢得一场战争。”
“另一个是高级线,如果这些真的是陷阱,那么守护埃尔兰特的那位阁下肯定有信心和力量把那位瓦伊德王阁下留在埃尔兰特内。甚至,只要那位那位阁下不需要胜利,拖住瓦伊德王,就是胜利。
沐恩可以了解科伦的选择,因为职业者公会隶属一个独立的系统,利益的冲突下,大部分的公会和城主和贵族一系并不对付,依附职业者公会就得不到贵族的青睐,而站在贵族一方,就不要太靠近职业者公会,这是一种无形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