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比他还厉害的神在场。

比天帝还厉害的神仙……

天上地下，四海六界，屈指可数。

但还是有。

比如……

那个千万年难得一见的苍玄始神……

那个天族的司战之神。

也就是扶摇口中的那位，至今仍未瞧见半点影子的苍玄师傅。

扶摇也从未想过苍玄师傅会来。

特别是为她而来。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到。

他在遥远的溪洞的苍瑾海中，把扶摇的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把扶摇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楚。

到了这个时候，他在海那边也是一样可以看到无数剑刃卷向扶摇。

此时此刻，他就在扶摇往日面对的最后一朵苍瑾面前，在扶摇原来的那个位置。

但那样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苍玄师傅：“……”

有的事情他现在才知道。

可是。

那样的剑阵，会把她肉体搅碎，把她魂魄撕碎。

起码不要再承受接下来的刑罚。

他想来，随时都可以。

甚至可以这么认为，他就是苍离，他就在场。

苍玄师傅：“……”

终究没有说话，他一个人也没有说话的对象。

苍玄什么都知道。

他们之间其实没有隔阂，甚至触手可及，只是要看苍玄师傅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