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就无可拒绝被拉着一起上路。

只是不知何时，阿瑾原先拉着他的手就放开，整个依偎在苍玄肩膀，你侬我侬说着些碎碎的话，沉醉在他们的世界里，走着走着，混沌就被甩开一段距离。

这一次，混沌还在后面看。

自己走，也看着他们走。

他们那些细碎的言语是听不到，但他们突如其来的小吵小闹还是记忆犹新。

阿瑾在前面忽然说：“我早知道你跟着我！”

苍玄冷冷反驳：“我也知道你知道我跟着你。”

阿瑾：“我……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

苍玄：“别说了，你已经被自己绕晕了。”

阿瑾：“你！你……你被我骗吐血了！”

尘世间的烟火，人世间的悲喜，她们各占一半。

羡慕是向往，嫉妒是怨愤！

这是混沌的仇恨！

混沌若要仔细深究，穷追不舍，那也不过是虚幻的记忆，而唯一的清晰，是阿瑾。

把苍玄的四周用邪气填满。

这样的状态，这样的人，让混沌向往。

这也是他最后的一句了。

他的气息掺杂着万千亡灵。

苍玄：“……”

是阿瑾向他招手，是阿瑾拉着他说回家，是阿瑾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咦？你怎么在这？也是迷路了吗？”

再不是当初！

积累了千万年的仇怨，在这一刻间全部发作出来！

面对千万年后的苍玄，混沌剩下的感情也只有仇恨！

太漫长的时光。

现如今，阿瑾没了。

苍玄：“……”

混沌那么一吼，整个石沉溪洞似乎都摇晃起来。

他是在什么时候将那种羡慕变成嫉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