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李言初险些激动站起身,彩荷虽在勾栏里小有名气,但还没有资格登上招子名录。李言初明白,若没有晋安公子刚才与勾栏的人那一番对话,彩荷今日绝无可能有独自出现在招子名录上的机会。
不为其它。
怎么又有人跑到勾栏里砸十两银子点清倌人。
粗胚!
“晋,晋安公子!”
那是名脸颊削瘦,略带点蜡黄脸色,一副精元亏空的中年男子。
他想拒绝。
觉得老道士的分析很有道理。
结果当他们仰头看见是一名小衙役出十两银子,都两眼意外跟不敢置信的瞪大,什么时候小衙役也出得起十两银子玩勾栏听曲了?
“但我又感觉不对,勾栏老板不像是倒霉连连,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反倒是觉得勾栏老板并无异常,就是肾元亏空了些而已。”
晋安惊讶:“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那勾栏老板的眼白也跟李兄一样,我在勾栏老板眼白看到了一道黑印。”
在勾栏之上,还有青楼。
却发现,他们在外头耽误了约半个时辰左右,朴智和尚已经不在勾栏了,也不知这是不是巧合?
李言初欣喜。
老道士思考了下,猜测道:“应该是这勾栏老板,从哪里求到了一件货真价实的开光法器,所以那点撞煞影响不了他。”
这一刻,李言初更加感激了晋安了。
“看来这家勾栏里,的确有问题。”
尤其是,更是细心观察到了勾栏老板眼白有一道黑印,这么个轻微细节。
就只因为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
晋安点头。
可晋安却朝他含笑摇摇头。
勾栏老板亲自过来敬一杯茶。
神楼位下的一楼席间,还不等那些文人、公子哥们为自己支持的名妓,竞相出银子竞争,二楼的神楼位却有人掷地有声:“十两纹银!”
他已经看出来,眼前三人是以晋安为首,所以等三人坐好后,笑脸询问晋安。
勾栏终归是低了一个档次,属于平民层次的大型歌舞表演娱乐场所,一年到头都鲜少碰到个大贵人,所以跑到勾栏听曲一出手就是阔绰十两银子,这事直接惊动到勾栏老板。
他觉得,晋安公子点彩荷,肯定是为了凑合自己和彩荷的好事,李言初一直这么深以为然着。
晋安踩着木质楼梯,走上二楼。
晋安疑虑道:“我仔细观勾栏老板眼白里的那道黑印,明显比李兄长出长长一截,我猜,这位勾栏老板应该是比李兄更早撞煞,甚至是经常接触那个煞物,所以才会比李兄还严重得多?”
说是打动清倌人,其实就是拿钱开路,打动勾栏,安排谁上台表演。
李言初:“晋安公子!”
可很快他们发现,那名衙役在喊出十两纹银后,居然朝身边另一人低身一礼,莫非还有另有高人?
有一个朴智和尚就够了。
李言初一直在旁听着晋安跟老道士的对话,他面有赫色,脸颊发烫,想不到晋安公子和陈道长为了他的事这么上心,自从来到勾栏瓦肆后,一直细心留意周围,而没有被勾栏里的这么多清倌人迷昏了心智。
三人里,却只有他一个人,一门心思惦记着勾栏里的小娘子。
李言初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当事人,辜负了晋安公子和陈道长对自己的一番善心。
好惭愧啊。
所以李言初在旁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驱魔辟邪他不行,那他今晚一定要好好珍惜与彩荷姑娘的相处时间,绝不能在晋安公子和陈道长驱魔辟邪时拖后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