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胖子脸色苍白至极，巨大的疼痛下，额头上满满一层细汗。他无助又可怜地看着偏瘦汉子，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杰哥冷笑地看着他不说话，目光冰冷，犹如在注视一具死尸。

偏瘦汉子松开中年胖子被折断的左臂，一个扫腿，将他踢翻在地，然后踏着他的后颈，抓起他的右手，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全部折断。

铁丝网上有一扇小门，工作人员打开锁把门拉开，他弯腰钻了进去，工作人员又把门锁上了。

偏瘦汉子面如冰霜，根本不看他一眼，直接将他左臂对准自己的右膝一折！

我：“葛老先生不来观看比赛吗？”

“今天来的？”

我一肚子疑惑，正犹豫要不要上去，身后一个人把我挤开，径直向拳台走去。

拳赛开始了！

杰哥拍了拍手，喧闹的地下室安静了下来。他高声说道：“今天晚上，给大家先上一道开胃菜。有哪位有兴趣活动下筋骨吗？”

那是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偏瘦汉子，胳膊上的腱子肉线条非常流畅，一看就是常年练习寸拳，爆发力强大的人。

两个打手模样的人，押着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扔进用铁丝网高高围起的拳台里面。

我将头转过一边，不忍再看。显然这偏瘦汉子是故意在折磨中年胖子。

拳赛是晚上八点开始，我看电子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19：55，而已经差不多坐满的观看席上，并没有看到葛旬的身影。

杰哥表情冷漠地说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偏瘦汉子轻轻拉起中年胖子垂下的左臂，就像拿着一根甘蔗，然后对准了自己的右膝盖。

有几个拳手走到拳台边上，杰哥伸长脖子看了看，说道：“要不，让新人练练手吧。”说着看向我所在的地方。

拳台上那个胖子背靠铁丝网，脸上毫无血色，两条腿抖个不停，惊恐地看着那偏瘦汉子走上台，大叫道：“救命，救命！”

偏瘦汉子一边向胖子走去，一边松着筋骨，关节里面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偏瘦汉子冷冷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不知道这里的规则吗？”

“嗯。”

在观看席的后方有一个专门的通道口，三三两两有人进来，有男有女，一个个都珠光宝气，显然非富即贵。

中年胖子被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脖子斜向右边，左臂无力地垂下，显然整个肩胛骨已经被打裂。

没人理会他，台下的拳手以及工作人员都面无表情，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而观看席上，那些上流人士都面带微笑，或交头接耳，或悠闲地抿着鸡尾酒。

“大人物？是政府高官吗？”

“我昨天来的，昨天晚上已经见识过这种场景，并用一天的时间熟悉了这里的规则。那个胖子，应该是借了葛先生的高利贷没钱还，就被抓了过来当拳赛的‘开胃菜’。这个时候，如果杰哥说素菜，那么下手的时候就要注意分寸，不能打死。如果是荤菜，那就不要留命。如果是大荤……”

他向拳台的方向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意思是你懂的。

我问道：“难道每个人都必须像你这样上去打死一个无辜人？”

偏瘦汉子耸耸肩：“这是一个很好的露脸机会，可以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取悦观众。如果观众高兴，赏识你，往你身上押钱，那你上台的机会自然就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