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厂长签完字,白昊才说了一句:“那雪茄一根一美刀,我住在白云酒店3302室,如果两位伯伯真想起有什么失散的兄弟什么的,可以来找我。”
白昊只是笑笑,收下五千,然后手写白纸收款单,再用一个高级的本本详细的登记了订单内容,让两位厂长签字确认。
白昊伸手从地上拿起自己皮包,这还是从香江买的。
张建华也拍下五千块:“我信,只是明年估计能在这里打出粪来,一台那什么多什么炉,能卖上四十五美刀我跟你姓,没几个冲着挣钱去,都是为创汇。”
张昌兴也没再提。
若是收了,将来这夏国不知道多少厂子能背后把工电骂死。
名字什么的重复了,有些特定的名字,在特定的时代确实非常非常多。
这钱,工电不能收。
“啊,恩。”白昊倒是没想到这名字曾经重复率这么高。
对方看到烟微微一愣,感慨了一句:“小同志这烟顶好的,我工作这么多年这算是抽的第三根。”
秦州工电三千多万美刀的订单香不香。
张昌兴摆了摆手,没接这话。
张建业沉默了足足一分钟,默默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千块放在桌上:“虽然感觉不怎么相信你,但买你十台,有时候人要有交学费的觉悟。”
白昊往椅背上一靠:“老张同志,你这一套若是有用,早几百人去举报了。”
张昌兴毕竟是能当厂长的人,伸手拿过白昊的打火机给自己把烟点上:“你小子,有才。你为工电弄了这么大的订单,工电给你招工指标是打你的脸,肯定是个干部指标,有兴趣来我们高压分厂。”
自己的皮包挂在脖子上,右手一只麻袋,左手也一只麻袋,就这样扯着麻袋绑口拖在地上,一步一晃的往门外走去。
“恩,谢张厂长看得上我,只是这事,回去再议,再议。”白昊没接这话。
厂长来到白昊面前:“小同志怎么称呼。”
至于白昊,你不怕被人骂,工电可怕的很呢。
张建业与张建华,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如果不是今年秋交会他们都不知道还有对方这号人。
八点,白昊准备收摊。
然后打开门,拿出两根雪茄分别递给两人:“麻烦问一句,两位老张同志有没有失散的兄弟什么的?”
“我爸叫张建国。”
来自晋州,真正的顶尖大厂,全厂拥有正式职工一万七千人,作为大型机械厂,两年前没有了计划任务订单,只能找米下锅。
这绝然是今年羊城秋交会的一道景,一个穿着进口名牌服装的年轻人拖着两只麻袋吃力的往外走。
“张建华,来自凤凰山城重型机械厂。大家给面子,让我扛旗,勉为其难当个厂长。”
“钱。”
“买了什么?”
“那是钱,两麻袋钱,小半是大团结,五元成捆的就有四十捆,总数接近五十万吧,有人算了,那两麻袋钱至少一百六十斤。这会银行已经下班了,看他搬到招待所晚上能睡实在不。”
此人说话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着实让人看着想打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