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摔的?”刘协当然不信,这一看就是扇的。
曹操不在,荀彧最大,天子您就甭费劲找补了。
满宠见状,虽然很想在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但奈何他现在俩脸蛋子火辣辣的疼,而且已经毫无知觉,怎么也笑不出来。
一抹,满宠当场就哼唧了一声,好悬没摔倒。
说着,刘协四下开始寻觅能摔的东西。
“是。”
刘协还傻了吧唧的觉得自己表现的不错呢,转而开口跟满宠说起了正事。
而且还得装样子地跪下请罪。
“朕连如此大汉忠良都保护不了,还做这尸位素餐的皇帝干什么?若不能将真凶查出来绳之以法,朕还有何颜面当这个皇帝?”
当太监的,最重要的就是揣摩主子的心思。
于是张宇一路小跑着找到了太医,问他,有没有什么涂抹在患处能把人给毒死的药。
“臣,满宠,叩见天子。”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但在满宠的礼仪中全然没有对天子的半分尊重,看起来比曹操都还要敷衍,眼神中甚至还有着些许的不屑,和桀骜。
“回陛下,却有此事,荀令君已经将此事交给了下官全权彻查。”
他虽然在面对汉室朝廷的时候表现得极为嚣张,但天子传召,他也不敢不来。
陛下为什么召满宠进宫,这个不太好猜,可他为什么要对满宠如此礼遇?
莫非是看上了满宠手里的许都卫,把满宠拉拢到自己的这一边?
张宇摇了摇头,这满宠敢把杨彪都打得半死,哪里还有拉拢的可能性,天子应该已经恨死他了,真要是看上想谋算许都卫,也只能是想办法把他弄死,换个自己人来当,就像是那郗虑一样。
满宠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应道:“谢陛下。”
满宠特意点明了,种辑是在许都城外出事儿的,扣屎盆子也扣不到自己的脑袋上。
刘协嗷的大喊了一声,激动的从龙椅上都跳了起来。
但这人应该是曹操的亲信吧,想到此,刘协吩咐随身太监道:“张宇,去宫中拿点伤药来,为满县令擦一擦。”
疼得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却咬着牙强忍着不敢君前失仪,否则这天子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打自己一顿。
他当然是不生气的,但他认为现在曹操的亲信被人给行刺了,还差点死了,自己是第一嫌疑人,这个满宠应该也是曹操的亲信,那他当然要表现自己的愤怒啊。
“满县令,你的脸怎么了?”
这么一想,张宇突然明白天子想做什么了。
“满县令,朕大晚上的就听说,新任的光禄寺卿种辑在城外遇到了刺客,险些丢掉性命,可有此事啊?”
“岂有此理!”
张宇轻蔑的笑笑,理都没理满宠话语中的威胁,继续使劲使劲的将“药膏”涂满了满宠的脸。
看的刘协莫名其妙的。
但还是只能忍耐道:“谢天子厚待,也谢过长侍,他日满宠若有机会,必有厚报。”
因为他刚刚把龙椅给踹倒了,以至于他现在没有地方坐了。
这玩意不是纯金,也是纯铜,踹的时候就感觉不轻,扶……好像自己一个人扶不起来,而且还怪难看的。
于是刘协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满宠的对面。
“满县令,此案交给你来处理,朕很放心,一定要彻查,严审!与此案相关的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必须全部严审,不能让朝中的重臣流血又流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