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462.罗塞尔高级炼金教室
“我是弗朗索瓦沃林莫里亚克。”
莫里亚克先生优雅的鞠了一躬。
“现在，我要检测你们的魔杖，从谁开始呢？”
他动作轻巧的转身，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
“哦，德拉库尔小姐，从你开始吧，可以吗？”
“当然，莫里亚克先生。”芙蓉微微一笑，取出自己的魔杖双手递给他，“请。”
“哦！”
莫里亚克伸出双手，用格外细长的手指接过那根魔杖。
“我记得，这是我的作品，大约七年前，你特意找我定制的，没错。”
“很好，你很有礼貌，男孩。”莫里亚克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长得也像是17岁的样子，和我年轻时一样英俊迷人。”
随后他低声念，“兰盛开！”
“你们好，我们是《弗斯滕伯格日报》的记者，我是阿兰马丁，负责访问，这位是巴尔马松，负责拍照。”
斯科特则扫了几眼手中的报纸。
斯科特他们跟着起身，后退了几步。
斯科特想了想，举起一只手。
他的目光看向室内的一些摆设，尤其是那些不对称的东西，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斯科特继续说：“使用炼金术制造魔法物品虽然也涉及到古代魔文的知识，但除非想成为像尼可勒梅那样伟大的炼金术师，否则，其实并不需要太过深入研究古代魔文。”
“我不会对你们的学习进度有任何要求，你们可以随时退出我的课堂，不需要对我说明。”
斯科特抽了抽嘴角，“谢谢。”
当不同颜色的火焰相遇，融合，变成了纯白的颜色，又一同朝着石板中央的坩埚聚集而去。
不管是制作高级魔法物品，还是开发新材料，又或者是探寻新物质的奥秘，炼金术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门魔法学科。
领头的高大男孩还想说着什么，但又突然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她的笑容显然极具杀伤力，斯科特的大部分同伴几乎都忘了刚才的事，只是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
“恐怕即使是吉拉尔教授自己也没想到，她的学徒们居然会搞这种小动作来表达他们的抗议。”卢西奥摇了摇头，“如果她知道的话，恐怕会比马克西姆夫人更加生气。”
斯科特想了想。
他站起身，朝斯科特他们示意。
“完全没问题！”
以吉拉尔炼金教室的主人，薇若妮卡吉拉尔教授为首的一部分教授并不同意公开所有课程，尤其是被布斯巴顿魔法学校视为传统强项与核心竞争力的炼金术课。
出于尊重，以及为了霍格沃茨的名誉着想，不管是他还是弗雷德，都只能乖乖坐着，生怕打扰其他人，也不能打瞌睡。
“它的状态很好，没问题。”
“哦，别在意，莫里亚克就是这样一个怪咖！”乔利先生尴尬的打着圆场，“接下来就是采访和拍照环节了。”
他越说，对方几个人的脸色便越发阴沉。
斯科特虽然听不真切，但很肯定他们就是在和卢西奥一样幸灾乐祸。
“没错。”莫里亚克先生有些激动，“神奇的材料搭配，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尝试过，但它很适合你，不是吗？”
卢西奥又打了一个哈欠，“你们先试试吧，如果有问题我们再调整。”
说笑间，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嗯，毫无疑问，是奥利凡德那个老家伙的产品。”他嘀咕，“真让人欣慰，比起格里戈维奇那个老古板，奥利凡德起码还懂得一点点基础的美学。”
“您好，莫里亚克先生。”
克鲁姆的魔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像手枪开火，一群小鸟扑扇着翅膀从魔杖头上飞出来，从敞开的窗口飞了出去。
他大步走到教室前方最大的工作台前站定，脱下手上纯白色的手套放好，随后再一次看向斯科特他们三个。
说完，她便转过身，迈着优雅而轻盈的步伐离开了。
他摇了摇头，“说实话，你长得太老成了，明明才17岁，却长了一张30岁的脸。”
斯科特倒是乐得清闲，坐在一旁看着芙蓉应付记者层出不穷的问题，又只能按捺住不耐烦的情绪。
白色火焰熊熊燃烧，炙烤着坩埚。
卢西奥口中念念有词，对着坩埚内部挥动魔杖。
“是的。”芙蓉说，“是我祖母的头发。”
霍格沃茨代表团的学生中，对炼金术感兴趣并选择了这门课的也只有斯科特和弗雷德、塞德里克他们三个。
“为了我脆弱的神经考虑，我不允许自己长时间呆在这种毫无美感的地方，再见！”
坩埚内部的金属几乎立刻就融化了，变成了色彩斑斓的液体。
在三强争霸赛期间开放布斯巴顿所有课程是马克西姆夫人主导的决定，但这个决定并没有获得所有人的支持。
简直是在给布斯巴顿和吉拉尔的名字抹黑。
卢西奥插话，“炼金术本身包含的物质转换、魔法仪式、元素象征等一系列知识就已经足够庞大了，而且对于炼金术来说，物质转换才是最重要的，最核心的部分。”
有些出乎斯科特的意料，罗塞尔教授看起来十分年轻，目测不超过35岁。
“炼金术师们的主要追求也并不是制造魔法物品，那只是一种赚取金加隆，以及武装自己的手段。”
到了拍照的时候，记者先生也一定要芙蓉站在最中间的位置，还特意为她拍了很多单人照。
斯科特和弗雷德都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学徒们立刻停止了窃窃私语，全都站起身，包括卢西奥都恭敬的朝男巫打招呼。
芙蓉脸色变了变。
“好大。”塞德里克轻声说。
说话的同时，他将双手撑在工作台上，身体前倾。
只看了那根魔杖一眼，他就立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吉拉尔家族则十分保守，一贯喜欢敝帚自珍，绝不轻易将知识外传。
见此，斯科特满意的笑了。
而塞德里克，他根本没有任何基础。
“你们最好离得远一些。”
“再说，我一个西班牙人，和英国人一起讨论几句法国人的事，又有什么问题？”
“我叫威克多尔克鲁姆。”
但爆炸、包括浓烟都被牢牢关在了突然出现的魔法屏障中。
他将一个特质坩埚放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丢了几块颜色不同的金属进去，又拿起几根试管滴入不同颜色的液体。
斯科特他们三人也跟着鞠了一躬。
“接下来……”
“你别管了。”她冷声说，“我会把你的话告诉马克西姆夫人的。”
卢西奥用一脸无辜回应他们。
“是的，教授。”斯科特说，“请问，我们可以向你请教问题，以及阅读这间教室里的书籍吗？”
“你不喜欢我叫你男孩？我必须要说，我也在勉强自己用这个单词称呼你。”
卢西奥说：“你们知道的，翻译耳机的事，瓦尔多警告我们不要做多余的事，然后我发现他们的失误是故意的。”
“哼，鹅耳枥木，含有龙的心脏腱索，飞鸟群群。”
变形术说到底需要魔力维持，如果魔力消散就会恢复原样，而且无法变出巫师自身无法理解的物质。
卢西奥指着前方走廊中一扇金属制成的大门。
卢西奥推门走了进去，斯科特他们跟在他的身后。
听到他的话，满脸疲惫的卢西奥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突然狡猾的笑了笑。
卢西奥说：“教授还没有来，你们跟着我吧。”
这一切都是卢西奥的错。
“但很抱歉，我不可能为了你们改变我的教学计划，所以我不能保证你们会在我课堂上有所收获……”
“哦，只剩下你了，霍格沃茨来的英国男孩。”
克鲁姆依旧耷拉着眼，保持着木讷的表情，没有回应他。
莫里亚克先生撇了撇嘴，挥动魔杖。
他用手指轻抚魔杖的杖身。
芙蓉就在这时候走了过来。
宝石闪烁了几下，门开了。
［——始于1535］
“真是敢说。”领头的高大男孩开口，“什么都不了解，就敢出言诋毁我们吉拉尔炼金教室吗，霍格沃茨的。”
这两位法国的记者先生的目光表现得很明显，他们主要是为了芙蓉而来的。
口中说着欢迎，但这位教授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很冷淡。
“怎么说呢。”
克鲁姆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不喜欢被人用“男孩”这个词称呼。
芙蓉嫣然一笑，同样双手接过魔杖，然后脚步轻盈地回到马克西姆夫人身边坐下。
一直到弗雷德不停的挪动屁股，像只被束缚的跳蚤一样轻轻的扭来扭去，理论部分的教学才终于结束了。
罗塞尔教授眉眼微动，“有问题吗？你是……哦，霍格沃茨的勇士，特罗洛普先生？”
斯科特注意到，一直在下意识躲镜头的克鲁姆很明显松了一口。
去往教室的途中，卢西奥告诉了他们一些事，也就是吉拉尔炼金教室的学生们那样做的原因。
“什么叫出言诋毁？”他瞥了那个男孩一眼，“事实就是你们吉拉尔出品的翻译耳机让所有客人都很不满意，而我们罗塞尔出手补救了你们犯下的错误！”
威克多尔克鲁姆站起身来，耷拉着圆乎乎的肩膀，迈着外八字的脚，没精打采地走了两步，伸出一只手把他的魔杖递给莫里亚克先生。
咕噜咕噜。
莫里亚克先生没有得到回应，白了他一眼，也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那根魔杖上。
“这一次瓦尔多闯了祸，马克西姆夫人一定会以此为把柄，让吉拉尔教授放低标准，多招收几个学生，我猜吉拉尔教授也不得不妥协。总之，即使她再疼爱瓦尔多，也一定会严厉的惩罚他。”
巨大的工作台，高高耸起、摆放得满满当当的书架与置物架，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标本和器械，将整个空间占据得满满当当。
他用双手把魔杖还给斯科特。
“卢西奥，听说你和瓦尔多吵架了？”
说到底，斯科特走的路与炼金术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这毫无美感的原始风格，一定是格里戈维奇那个老家伙的产品！”
当然，炼金术有它不可替代的地位。
卢西奥抽出魔杖对着石板轻轻一挥。
“黑檀木，里面是龙的神经，还算合理的搭配。”他评价，“31.115厘米长，长度已经超过了大部分魔杖。”
滴、滴。
“哦？”
卢西奥一掌拍在工作台侧面，按下了一个金属按钮。
“荧光闪烁！”
在报道中也费了大量篇幅赞美芙蓉的美貌和天资，对于斯科特和克鲁姆却只是一笔带过。
斯科特听了一会儿，很快发现自己也听不太懂。
炼金术涉及的物质转换是真正的转换，而变形术则是用借由魔力的神奇效用做到的暂时转换。
但用变形术转换物质，只需要“我相信”以及魔力储备足够就能做到。
早餐过后，斯科特和弗雷德、塞德里克一起，跟着卢西奥前往罗塞尔炼金教室。
一团白光在魔杖尖亮起。
斯科特他们三个面面相觑，然后点了点头。
当然，两个家族的风格也不同。
他又用钳子夹着坩埚，将其放回石板中央。
对方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别擅自做一些多余的事，卢西奥。不满意？他们凭什么不满意？他们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旁听到所有课程，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罗塞尔教授来了。”卢西奥低声说。
倒是克鲁姆的表现让他有点儿惊讶，斯科特本以为，作为一名球星，克鲁姆已经习惯了面对媒体，但克鲁姆在接受采访时却表现得很不自在。
“发生了什么事……哦！”
“总之，吉拉尔教授和罗塞尔教授都是布斯巴顿当代最优秀的炼金术师，但她远不如罗塞尔教授受欢迎。”
他又嫌弃的看了克鲁姆一眼。
莫里亚克先生用双手接过魔杖，又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克鲁姆一眼。
但他没有理会莫里亚克先生的毒舌，依旧保持着沉默寡言的本色。
“他还是那么蠢……”
他用钳子夹起坩埚，将坩埚挪开，又拿起一块矿石，飞快的在石板上绘制出极富美感却又十分规整的图案。
他又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斯科特没好气的说：“好吧，我擅长的只限于魔文回路的铭刻和激活那部分。”
斯科特他们都若有所思。
斯科特从来没有觉得一堂课有那么长。
塞德里克问，“既然他们不乐意招收学生，为什么要来魔法学校担任教授呢？”
卢西奥嗤笑了一声，“因为他也姓吉拉尔，是吉拉尔教授的侄子，所以即使他有点蠢笨，那些人也总是以他为马首是瞻。”
“好了。”
她压低了声音，“卢西奥，我以为你懂的，最起码，你们不应该当着客人的面……”
“这是我的地盘。”他转头说，“因为你们是旁听生，所以、大概，只能借用我们的东西来操作……”
斯科特礼貌的鞠躬。
空间虽然很大，但却不显得空旷，反而有些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