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礼荣迎着言非凡的目光，沉声道：“言医生，我选择你这个手术方案，也不光是信命。”

手术可以继续，之前赞助的资金不用退回，还有大笔预期收入，卢君和王川两人自然是高兴的。

“那算是一个医学问题。”

“你在苗主任那里做下的那事，就证明了你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主。”

精神力量，也是一种力量。

“说是从前有一个人，非常虔诚，信仰上帝。”

“如果我像房顶上那个人，拒绝这，拒绝那，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奇迹，发生在我身上。”

“小船走了，又来了一艘大船。”

“潘先生，谢谢你的信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负你的期待……”

“水很快就要漫过屋顶了，来了一架直升飞机，垂下绳子来让他上去。”

“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没有来救我呢？”

这在一些患了大病的病人身上，表现很明显。

“言医生，我信你，请你把奇迹带给我吧。”

言非凡想了一下，说：“暂定安排在下周五？”

言非凡暗暗的决定了，等有钱了，也要像主任一样享受生活。

说到这，王川提点言非凡，“雁过留声，水过留痕，只要做过了，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死后，他到了天堂，见到了上帝，质问……”

言非凡嘿嘿一笑，辩解说：“主任，我那时已经确认他是装疯，只是在验证自己的医学判断。”

他们趁热打铁，请潘礼荣签署了一系列的术前协议，把手术时间定在明天上午九点。

他夹了一块牛柳，尝了尝。

对于这种情况，医生一般不会干预。

王川正色的道：“潘先生的这台手术，顺利了，你就是一战闻名天下知。”

“这时，来了一艘小船。”

“但不顺利也没事，沉下心继续努力就是，年轻是你最大的资本。”

“非凡，以后做任何事，都不要存侥幸心理。”

不过，对这一点，他很喜欢。

“主任，知音美容那个打草惊蛇，有效果没？”

包装器皿也不是廉价的塑料制品，而是纸质环保碗盆，内衬锡纸。

“船上的人让他上船，他不去，还说上帝一定会来救我的。”

离开了潘礼荣的病房，王川提醒道：“那个叫柳鸣的椎管肿瘤患者？”

整台手术，预计耗时六个小时。

他和言非凡是一人一份四菜一汤，还有水果。

言非凡打开密封的锡纸包装时，热气还腾腾的往外冒，看着就像是刚从厨房里端出来的一样。

王川轻切一声，伸手点了点言非凡，“你啊，你这是在狡辩。”

“他在听过言医生你这个设计方案后，表示，理论上是有可行性的。”

“只是这手术时间要推迟了……”

还有些人热衷放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减轻自己的罪孽，让自己病情康复。

听完这个笑话，言非凡有些明白对方了心态。

停顿了一下，潘礼荣接过妻子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嗓子。

“最重要的是，在医学之路上，是允许失败的，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言非凡嗯了一声，说：“诊断失误，手术失败，救治失败，每一名医生都不能完全避免。”

“主任，我会努力，让失败的几率，还有次数，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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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