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君也没回应马佩林，转而道：“小言，鉴于这台手术关注的人不少，为方便他们观摩和学习，将移到教学手术室进行。”
卢君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言非凡。
之后，他们进了手术室，在护士的帮助下，戴上口罩，穿上手术服和手术手套。
“主任，您是主刀，但这台手术之所以如此备受关注，您也是清楚的。”
然后，以秒为单位，开始了倒计时……
再后，言非凡来到六号住院楼，对潘礼荣做了一次简单的身体检查。
马佩林轻声一笑，道：“小言医生，这次手术获得顺利成功，那就是我很荣幸的见到你了。”
这一次，言非凡没有笑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顶，说：“小雨，你也要加油……”
言非凡出了办公室，前去更衣室为手术做准备，余苏叶小快步的跟了上来。
卢君露出了莫测高深的笑意，说：“小言他心中有数，手上也有数的。”
刺入后，言非凡极速的把注射器一按到底，紧接着把针头拔出，丢在了一旁的空托盘里。
卢君一指身边被几人隐隐围着的平头男子，介绍说：“这位就是湘雅医院神经外科副主任，大名鼎鼎的神经外科专家马佩林医生。”
手术室就像是小剧场的表演舞台，旁观的医生和学生可以坐在二楼的观众席上，居高临下，清晰的看到主刀医生的手术操作。
他与秦颖、王川、陈瑜、苗权、卢君等人的视线一一对过后，耳边就传来了麻醉师的声音。
只是这几天，他为设计最佳的穿刺注射方案，也在不停地模拟后续的肿瘤切除过程。
教学手术室的设计，较为特殊。
这十一支注射器，是严格按照顺序放置的。
两人在更衣室，换上蓝色手术短袖t恤，戴上手术帽，来到消毒区消毒刷手。
他在第四节腰椎骨的左侧方，画了一个二乘以三厘米大小的长方形。
当下，言非凡收回目光，右手一伸，一柄大圆手术刀就稳稳的放在了手上。
“非凡……”
而且，一些主刀医生也不想暴露自己的一些技术秘密，不愿进行这样的公开教学手术。
还有……
随着他这话，墙壁上的电子时钟，出现了零时五十一分零秒几个数字。
吃过早饭，分开之际，田雨来到言非凡近前，小脸一仰，露出了她那八颗牙齿的笑容，还用力挥了一下小拳头，吼吼道：“言哥哥，奥利给！”
言非凡来到了手术台，先检视了一遍手术器械和穿刺用品，发现无误后，再次抬头看向观摩台。
言非凡先是来到秦颖医学教研室，换上白大褂，挂上工作牌，拿上工作用的平板电脑，并在平板的医生管理系统中按指纹签到打卡。
三十分钟过后，穿好手术服的卢君，还有他的两名手术助手，走进了手术室。
这个注射乙醇的过程，相当快。
被那么多人旁观，品评，肯定会给主刀医生带来一定的心理压力。
站在手术台另一侧的言非凡，忽然开口道：“注射乙醇后，肿瘤和脊髓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我有一个更佳的手术开窗建议。”
三人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简单吃了早餐。
不过，言非凡觉得，亲眼看一下更安心……
卢君来到手术台前，站在了主刀位置，先是和对面的言非凡对视了一眼，接着从助手那里接过一支生物颜料标记笔。
“主任，您参与了这台手术，请继续相信我……”
麻醉师正在做麻醉的最后准备，手术护士忙着给手术区域做消毒。
“待着外面的他们，都是大佬的助手和学生。”
他略停顿了一下，别有意味的说：“这个年头，有大胆想法的人挺多，敢实践的人也有不少，反正有足够噱头，就能拉到科研经费火赞助金。”
椎管内肿瘤切除这样的复杂手术，稍微一点点的手术差别，造成的后果很可能就是患者术后拄单拐杖，还是拄双拐，甚至是坐轮椅的区别。
卢君眼神陡然犀利，像箭一样射向言非凡。
办公室里的人，还真不少。
这是标记开窗的位置。
观摩台上的众人，也注意到了卢君和言非凡两人近乎对峙般的对视。
“计时，五十一分钟后，开始肿瘤切除……”
“小言，来，我跟你介绍一下……”
而言非凡也是没有躲闪的回视。
言非凡对此不仅没有意见，心中还兴奋不少。
然后，他又从余苏叶那接过第二支注射器……
之前，他都是坐在或站在二楼的观摩台上，关门学习知名医生的一台台手术。
就见正对着手术台上方的，半弧形阶梯看台上已经坐了卢君、马佩林、秦颖等四五十人。
“我猜，除了这骨孔位置，这乙醇剂量，还有这等待时间，是精心测算过的外，这穿刺的深浅，也得有精准定位吧？”
接下来，言非凡使用小巧的骨钻，在这三节腰椎上开始打孔。
潘礼荣这里，他其实可以不用来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八点半。
划开皮肤，划开肌肉，直到脊椎骨……
苗权气的直咬牙，忍不住喊道：“臭小子这是在干什么？他是不是认不清自己是谁了，敢在手术室挑战主刀的权威？”
助手就根据卢君画的这个标记，把这一块骨头给锯下，方便让他做肿瘤切除手术。
“主任……”
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快就能实现了……
随后，言非凡来到了创伤外科住院部，检查了一下郭凡的恢复情况。
言非凡轻轻的笑了笑，开始起床……
有那么一天，他自己也能站在那手术台挥舞手术刀，获得众人惊叹不已的目光！
坐在一旁的秦颖，很不乐意了。
她冷声为徒弟分辩道：“这台手术，卢主任虽是主刀，但非凡才是关键和决定者……”
ps.
感谢书友“二人为天”的打赏支持！
这一更近四千字，算是二合一了，求订阅、月票、点评、推荐等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