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簿是歙县本地经年老吏,他心中讥讽,嘴上却是说着:“县尊如此闹心歙县公务,实在让我等汗颜。然则,歙县还指望着您,县尊可万万不能出事啊。”
“快放了小爷,太孙认识我!”
高!
实在是高!
歙县衙门里,众人见县尊老爷定下了决断,便立即是准备派人去城外新安卫军营求援。
等到了新安卫大营,终于有好心人将于谦嘴里的硬邦邦的臭袜子给取下。
县簿、县丞心里默默的骂着,嘴上却是说:“这这这……那咱们叫了县衙差役,去抓了那于谦?”
一路上,于谦是有苦说不出。
县尊这招借刀杀人,推卸责任的本事,实在是他们学不来的……
汪弘业沉声开口:“你们操办?让你们操办,就弄成现在这样?那……那谁……对,就是那个于谦!如今整日在城门外胡言乱语,蛊惑我歙县淳朴百姓,整日里说那什么‘人丁丝绢’的事情,说什么咱们歙县吃亏了,该是徽州六县均摊的。这等事情你们怎么没有去管啊!”
歙县衙门的人不多时便绕道赶出城,没有走于谦在的城门,等进了新安卫军营几乎是哭爹喊娘,模样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县簿、县丞两人无奈:“那如今怎么办?”
身上虽然是被五大绑,但也只不过是疼一些。可不知道哪个混账玩意,竟然将袜子给塞进他嘴里。
而那祸乱歙县,意图不轨的书生于谦,更是被五大绑。
现在歙县求救,新安卫自然是要感激不已,正好借此立下一功,也好在朝廷面前显示忠诚。
恨不得是拉出已经迈进土里的老母,出来哭诉歙县衙门的艰难和冤屈。
嘴里、嗓子里、胃里,一阵阵的翻涌恶心,那刺鼻的气味直冲冲的钻进于谦的鼻子里,直入心肺。
当即,锦衣卫们开始询问起于谦,为什么要在这徽州府歙县闹事。
刺激的他鼻涕眼泪一大把。
混蛋!这袜子只怕就没有洗过!
新安卫一听这话,也觉得是道理,在查清于谦根本就不是徽州人氏,而是钱塘人氏,便再不多说,将五大绑,嘴里塞着不知哪个官兵的臭袜子的于谦,在重兵把守之下,给带回了新安卫大营。
啪!
汪弘业第三次拍响桌案,伸手指着二人:“蠢货!蠢货!蠢货!咱们歙县抓了他于谦,这事是不是还是要落在咱们头上?”
啪!
汪弘业没来由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惊得县簿、县丞二人,以为是自己拍马屁的功夫落下了,纷纷露出震惊惶恐状。
而后得了许可,新安卫立即是倾巢而出。
县簿、县丞、六房、三班青皂衙役尽数在场。
咱们敬爱的太孙殿下,竟然认识这……这么个玩意?
在这新安卫的锦衣卫,也不是傻子,他们能被外派出来,自然是机敏之人。
一听歙县一县每年独自承担八千多匹丝绢,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众人商议一番,最后在带队总旗的决定后。将于谦所说,结合他们知晓的事情由来一一写明,派了人快马加鞭送回东宫。
至于于谦……
在未查明前,自然还得接着五大绑~
那袜子?
还是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