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恨,自己明明满腹经纶,却得不到朝廷的重用。
越来越近。
好似有一颗无边陨石,从深空而来,笔直的奔向大地山谷。
这陨石破开重重大气,引发无边的烈焰,整个如同被煅烧的钢铁,整体通红耀眼。
正是近来最受县尊大老爷宠爱的,那位从扬州来的妓子。
朱瞻基轻笑着:“你没见过的人多着呢。小小一个汪弘业,自然有收拾他的时候。不过眼下,要想好如何在徽州府试点推行税赋之事。
汪弘业心中嘀咕着,嘴上却是连连说:“有的有的!汪某这就让人,带于经历等人去歇息!”
震耳欲聋的惊天声响,终于是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于谦冷眼旁观,轻笑着摇头道:“汪县令自然是忠心朝廷的,也是爱护百姓的。这些日子赶路累的慌,还请汪大人给间偏房,好让下官等人先行歇息一二?”
而这灭世陨石,却力道不减,好似有一只无形的神之手掌,在背后轻轻的推动着,钻入地底深处。
让他觉得,这一刻他就是天上那一轮大日。
待到于谦等人施施然走后,站在凉亭下的汪弘业,终于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双眼带上了一抹怨恨。
他伸手在衣袖之中掏了掏,掏出一个青小瓷瓶。
瓷瓶上纹着一副仕女换衣图,边上两只露着小口红的大狗。
再不言语,汪弘业急不可耐的冲进屋中,伸手重重的将屋门关上。
他恨于谦为什么没有被锦衣卫一刀了结。
正是此次要来徽州府惹事的,大明皇太孙朱瞻基!
朱瞻基有些好笑的看着于谦:“这才几多时日,就真的如军中之人一般,动不动喊打喊杀了?”
听到太孙的调笑,于谦连忙收敛声色,歉意的抱拳:“还请太孙见谅,属下实乃未曾见过,似汪弘业这等厚颜无耻,渎职懈怠之人!”
汪弘业食指大动,只觉得唇干舌燥。
大地在颤抖,无数的动物惶恐的想要逃离山谷,层层密密的山林,被巨大的气浪压倒,倒的乱七八糟。
……
陨石在空气中不断的摩擦,发出尖锐而连绵不绝的轰鸣声。
汪弘业说的是斩钉截铁,似乎是真的要为歙县老百姓讨回公道。
浑身顿时燥热起来,让汪弘业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有无穷的力量使不出来。
一道亮光闪现,大地已经开始四分五裂,再也无法合拢。
他的双眼逐渐变红,将小拇指凑到鼻下,重重的用力一吸。
心中所思所想,让汪弘业越发的心烦意乱。
“呵呵。”
汪弘业的后背已经浮出一层冷汗,风吹之后,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双眼默默的向着四周转动,似乎是觉得太孙就躲藏在这县衙的某一处。
如今方才正午,日头高照,他却是径直的向着县衙后方深处走去。
少顷,地动山摇。
提到正事,于谦正色沉吟,而后摇摇头:“断无可能!其后必有人在推波助澜。
所以,若是太孙欲行税赋革新,必然也会遭到那些人的阻拦。
他们不敢明着反对,却会如这次一般,在背后推动百姓闹事,好借此让太孙,让我等无可奈何,最后税赋革新之事只能无疾而终……”
朱瞻基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