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谋坐定,问道:“是你让罚的?”
“魏小姐,”江尘口含不屑,双手叉腰道,“您这是打算替公子管教奴仆呢?您知道公子这杜鹃阁里行的是什么规矩吗?小的劝您一句,您魏府里的那些规矩未必合适这儿!”
“你实在太过分了!”顺娘怒喝了起来。
“那个大婶,”秋心指着顺娘控诉道,“她非逼着我姐姐跪拜二百次,不够数还不让起来!”
顺娘忙答:“今日是我家小姐过门的头一日……”
顺娘快步上前道:“公子请听奴婢解释。只因这叫林蒲心的婢女不熟悉跪拜之礼,又傲慢不肯听劝,所以我家小姐才罚她来院中练习的。”
“江尘,你在干什么?”顺娘昂首阔步地迈出主厅门槛问道。
“我也正想问问魏小姐,她这是打算干什么?”江尘大声回道。
顺娘脸色一僵,尴尬之极。江应谋又问:“是你让我这杜鹃阁的一众人向你行跪拜之礼的?”
青樱略扫了他一眼,不屑道:“没看见吗?不会行大礼的正在这儿练着呢!”
“本来就是六十二个……”
江应谋脸色微变,目光望向了她,也看见了她那片被水渍浸湿了的裙衫和鞋袜。霎时,江应谋的眸光就暗沉了下来。
“我家小姐想干什么无需向你一个奴仆解释吧?你速速让开!”
正剑拔弩张时,江应谋回来了。他一出现,秋心如见救星,带着哭腔飞奔了过去:“公子!赶快救救我姐姐!”
她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江尘对魏竹馨的态度竟变得如此恶劣了。想当初,魏竹馨在江尘心目中,那可是世间第一好女子,每每提起,那夸赞之词说之不尽,用之不完,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谁曾想到,仅仅两年过去了,江尘对魏竹馨竟如此厌弃了。
“你竟敢对我家小姐如此无礼,不怕我这就去向太夫人禀报,赏你几十棍子?”顺娘威吓道。
“我没那个意思。”魏竹馨整张脸都是木讷的,回答的语气也是乏力的。
“听见了?你家小姐并没这个意思。更何况,在我这杜鹃阁里,一切礼仪从简。”
“公子,向我家小姐行跪拜大礼原本是应当的,这是对我家小姐的敬重,也是对我家将军和夫人的尊重,谁家不是如此?”顺娘还在极力维护主子家的颜面。
江应谋垂下头,抬手扶着额头,一副厌倦了的样子。一旁的江尘立马说道:“我说你这人,听不懂公子的话是吗?打算跟公子好好辨一辩舌是吗?你看你,把公子弄得头都疼了,公子头疼,太夫人会心疼,太夫人心口一疼,那这江府就得乱套了,你说你是不是个祸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