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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声,说:“我知道你的性格,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和秦天佑是什么关系?”
坪山是块墓地,依山傍水,占地面积大,风水也是整个桐溪最好的。早在祁嘉辰的太爷爷那会儿就已经将这里买了下来,专门作为华胜领导者,或者说祁家的殒身之所。
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大气都不敢出,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包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也不敢接听。
祁嘉辰的墓地在位于坪山山顶,从祁老太爷依照长辈而下,位于祁爷爷的左下方,叫顶脚。这里只能是祁镇或者祁嘉辰的叔叔伯伯将来百年之后的住所,本不该由子孙一辈的人来占居,但念在祁嘉辰功劳显著,拥有着历代华胜掌门都不曾有过的能力和辉煌,又因为救华胜而死,所以华胜上下共同决定将祁嘉辰安排在了这里。
我微微鞠躬打过招呼便要去楼上,却被祁镇叫住。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
祁镇皱了皱眉,表情更加严肃,只说了句是吗。
我目不斜视,径直下了楼,客厅除了佣人和保镖没有其他人,带上准备好的包裹,换上了鞋出了门,两个监视者在身后如影随形,没有人问我要去哪里,做什么?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
一张张照片都是我和秦天佑的,他给我支票,他抱我到医院大听沙发,他为我抢回包,他在地下停车场与我的偶遇......每张都是事实,可拼凑在一起,再加上华胜的现状和祁镇调查的资料,俨然我就是他们所猜测的那样。
从书房出来,突然感觉好冷,抱紧双臂,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进了卧室。
随后点燃了一只雪茄,并没有让我坐下或者即可要展开话题的迹象,不由地,我更加紧张。
“你了解华胜多少?”
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抽紧了起来,稀薄,喘不过气,就像跌入了一张早就被人编制好的大网中,全然不知自己早就是别人的盘中餐。
几分钟的功夫,客厅又安静了下来。赵惠文并不在,只剩下祁镇。
不过我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是隋琪的未婚夫。算起来,大概也就只能归结为我的前姐夫吧。”我为自己的解答弄得哭笑不得。
我沿路走了1000多米,在公交车站打了出租车,吩咐司机开往坪山。那两人随后也打了出租车。
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在此之前,我想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压抑,更气愤,还有冤屈。
他点头,掐灭了雪茄。
可,相片为证,几十页的调查材料为证,我百口莫辩,祁镇认定了这一切都有我的参与,并剥夺了我继续留下来陪伴桐桐的权力,甚至说要让我好自为之。我知道这个好自为之是什么定义,三年前我感受过,差点丢了性命,还差点让父母丢了性命,那个时候有隋阳,所以一切暂可以挽回,可现在......
“嘉辰,我又来看你了,才几天不见又想你了。你在那里过的开心吗......桐桐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不错,明天开始要去爷爷奶奶家住一段时间,等她身体好一点了就来看你,她天天吵着要来看你呢,那脾气倔的,简直跟你一个样......”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又下起了雨,只见了不到6个小时的晴天又被阴天取代。另外两个保镖也下了车。付了钱,没去管他们,往山上走去。
我和秦天佑什么关系?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牛角平放在石台前,伸出手来摩挲着墓碑上的相片,相片里的男人年轻俊朗,五官如雕刻一般,深邃的眼神透出不符合年龄的冷酷。
刚才祁镇那一声恶狠狠的滚出去,镇痛了我的耳膜现在太阳~穴还在咚咚的疼。
“嘉辰,这次来我是想告诉你,我可能暂时不能来看你了,桐桐的爷爷帮我妈妈安排了一家医院,手术和后期治疗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得去照顾她......桐桐爷爷还是不愿意搭理我,但这次他愿意帮忙,我真的非常开心,从内心感谢他。”
“我手机响了,是桐桐,嘉辰,我先回去了,你在那边要记得每天开心,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要多笑知道吗?还有,要保佑我们的女儿健健康康......”
我将事先准备好的谎言一遍遍地说给祁嘉辰听,每次来这里都是报喜不报忧,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在我给编织的美好和和谐中,安心的生活下去。
还有,嘉辰,我过段时间是真的可能不会再来看你,因为我要证明,切开这张网,证明自己的清白,更证明,守护桐桐和华胜是我今生所求,任何人都不能觊觎我的这份坚定。
保镖就在我的不远处,我的这些话,他们自然听的清楚,也会只字不差地说给祁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