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老杜。”

他见状没有说话，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我去，这个杜世鹏还真是小肚心肠爱算计，只不过迟到了一次而已，就这样对我，谁不知道有女不做销售，有男不当文秘这一个说法，因为无论业绩好坏都很容易被牵扯上名誉的问题。

肖进也接了杯水和我并排靠在水台上，我看了他一眼，总感觉他的笑是笑里藏刀，刚进公司我不想招惹任何是非上身，何况还是对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存在明显意见的，于是往旁边挪了挪。

“跟你有毛关系。”

“哦，没事，我没往心里去，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我讪讪地笑了笑，端起被子抿了一口水，靠在大理石水台上。

我疯狂地扒下睡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面试时穿的那件裙子，然后拎着包快步跑下楼。

到了公司已经超出了我在电话里和刘娜保证的半个小时。一进公司大门正好遇见从里往外走的杜世鹏，他步履匆匆面露焦急，见了我更是给他添堵，狠狠白了我一眼，扔了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

昨晚一直在想祁嘉辰的那些话又失眠了，这两天一直失眠，结果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铁实的迟到了。

“是是是。”

“谢谢老杜，不，杜总，太感谢了，还好有你和刘娜，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我今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行了，败给你了，摊上你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闺蜜，我也是遭罪了，你快点吧，老杜今天心情不好。”

“李连，我再最后说一次，与客户打交道最重要的是心细，你看看你，这个单子都打错了多少次了，你要是再出错我一定会报告给经理。”负责带我的陈佳丽，是个90后，绝对的一个符合各方标准的高颜值大美女，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坐上了业务经理的位置，能力不容小视。

时间自由？所以，我被分到了这里？？

“李连，去吃饭吧？陈玉和王一洁在楼下等，聚聚。”马蓉蓉站在门口看着我说。

忍了吧，谁让人家是老板，私底下再友好的关系，到了上下级关系也会有所顾忌，亏了老爸给我起了李连这个名字，李连，历练，我终归是要经历苦筋骨，饿体肤的历练的。

“对不起，我看错了，马上就改。”说实话，被这个年纪比我小将近十岁的小女孩教训，我的老脸还真是没地儿放了，做完表格给她看过之后，就去了茶水间。

“业务室是全公司唯一一个可以上下班随意的部门，因为他们要出去拉单子，时间自由。”苏蓉蓉解释道。

杜世鹏瞪了我一眼，倒是端起水杯喝了起来，“以前你这样还可以说年少轻狂，现在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不靠谱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业务科室都是帅哥美女，个个能说会道，能在销售领域站住的脚的，都是人精，将人际关系那点事研究到了骨子了。

做牛做马也不好了？这是为什么？

“”

“为什么啊？”

“是是是。”

叮！牛马？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杜会发飙，看来我确实是踩在地雷上了。

杜世鹏在我打瞌睡第二次磕到脑门的时候进来了，“来我办公室。”

“好了，闭嘴吧，他是欲~求~不~满我来例~假了。”

马蓉蓉将我领到了业务室，业务室是整个公司最大的部门，正是上班时间，偌大的房间了，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禁诧异。

“哦，对不起，杜总，是杜总，我真是睡过头了，我已经跟刘娜解释过了，我失眠了，昨晚想事想多了。”我挠着头不好意思道，余光扫见墙角处的饮用水机，赶紧狗腿地道了杯水放在老板的桌子上，“杜总您消消气，喝点水，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这次纯属意外意外，呵呵呵呵。”

“没你什么事。”

我激灵一下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老板后面。

陈玉二人果然在楼下等着，见我们出了电梯，微笑着挥手打招呼。

心情不好？

“李连，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一行四人来到楼下一家川菜馆，点了各自爱吃的菜，热热闹闹地聊了起来，少了拘谨，貌似大家都成熟了很多，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知性和阅历，谈话止于工作，只谈这些年来个人的经历和变化，不知不觉到了上班时间。

我在业务室工作一个月后就被调到了策划部，专门负责写培训教案和实习生讲课，这是我喜欢也擅长的，工作的也算是顺风顺水。

祁镇和我说的那件事，我一直没有给他回应，因为祁嘉辰那次睡梦中和我说的话。我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开启自己的新生活，接受新的人生和人。他倒是自那次之后没有再和我提及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