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还未落下的双手,只差一点我就可以抓住他的手,可是我还是没有抓住,这次见面我有种感觉,我真的会离蒙嘉辰越来越远,或许以后就再也不会相见。
隋阳说也许蒙嘉辰在保护什么人,也许他根本就是事实所证明的那样,却是与刘晓阳有过节,也许,他太过于愤世,叛逆期的孩子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马媛媛做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李连啊,我真是没想到你对蒙嘉辰的感情这么深啊,请了桐溪最有名的律师帮他打官司。够下血本的。”李琳最终还是没忍住,先呛声起来。
隋阳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按摩,陪孩子“说话”、“做游戏”,他对这个孩子比我要上心的多,毕竟30多岁的年纪才有了自己的孩子,珍惜和喜爱之情我能够理解。两个丈夫对孩子都那么好,这是我最欣慰的。
“”
下了班发短信告诉了隋阳,就直接打车去了马媛媛定的粥铺。却没想到在粥铺里熟人不只一位。马媛媛旁边的居然坐着李琳,当然也少不了她身边坐在轮椅上的刘晓阳。
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脚和腿水肿的很厉害。但这个孩子和桐桐不同,我身上长的肉不多,孩子的个头倒是不小。婆婆高兴地直说我有享福的命,孩子出生一定是个大胖小子。我可不希望是男孩,因为老妈说生男孩户随母亲,我这智商,我这身材和长相,还是算了吧。
桃园小区的规划工作总算是完成了,杜世鹏给所有人放了个大假,出国旅游,公司出钱。
桐桐变得很忙,每天学不完的知识。像个陀螺一样,又要上学又要管理华胜,还要学习格斗和自我保护,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半,我和她的见面机会越来越少了,真感觉快要失去她了。
“我也正好来这个粥铺,这是我家晓阳最喜欢的地方,却没想到正巧碰见媛媛,就过来打个招呼。”李琳解释道,在说到刘晓阳的名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我摇头。
我听着听着就哭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为什么上天要给这么像祁嘉辰的孩子这么悲惨的结局,他明明可以更好,他的未来明明可以更好。
几个人沉默地坐车,目光都停留在自己想注意的对方上,谁都没有先开口,场面冷的很,我几乎坐不住想要离开。
“不必了,没什么好问的。”蒙嘉辰将手往后一缩,躲过我要去拉他的手,冰凉的手指在我的指尖划过,“对了,替我跟我爸说,我对不起他,等我出来后一定好好孝顺他,让他照顾好自己。”说完,眼眶微红,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隋阳告诉我,蒙嘉辰非常镇定,整个庭审过程他安静的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在回答的问题上也是短短的几个字,倒是他的父亲,哭得泣不成声。
王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还第一次见过对求生和自由这么不屑又不渴望的人。而且他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唉,他这个样子我能不能真的帮到他都是个问题。”
蒙嘉辰的父亲很感激地打来电话邀请我们去酒店吃饭,他说要好请请我们帮了他和他的儿子这么大的忙,我们婉言拒绝了,就算轻判了,人家孩子的前程也算是染上污点了不要将酒桌上的人际建立在蒙嘉辰的痛苦上了。
“蒙嘉辰,我还没有问完呢,时间也没到呢,你坐下好不好。”我站起来想要去拉他的手。
“不是。”沉默好长时间后,他才慢慢地回答。然后站起身来,“你可以走了。”
也是,那么大的动静,他们或许已经知道,蒙嘉辰的律师是我拜托隋阳请的,自是对我有很大的意见的。
马媛媛想说话,被我用脚尖踢了一下,她抿着嘴,哄起孩子来。
“蒙嘉辰还是个孩子,他和你们无冤无仇,一定不是故意撞人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切”,刘晓阳出声,声音比之前有些尖锐:“蒙嘉辰特么的就是你的一条狗,忠诚的狗,主人受了委屈,当宠物的自然要想办法报复。”
“刘晓阳,咱们同学一场,你又是李琳的丈夫,拜托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这个混蛋刘晓阳,我还没说他,他反倒反咬一口先说起我来。
“哎呦,你还当我是你同学啊,有特么这么对待老同学的么?我他么的从鬼门关那绕了一圈才回来。”刘晓阳恶狠狠地说,脖子僵硬着说起话来应了句老话,抻脖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