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那书信上也写了,如今她从皇上那里争取到了婚姻自主的权利,她要是想成亲,连你都不用告诉,直接就成亲了,那到时候怎么办呢?要真是那样,咱们后悔可就晚了啊!”
感觉就像是自家养的水灵灵的大白菜被个身份高贵的猪给拱了,真的是不爽啊!
逍遥子惊讶无比,瞪大了眼睛道:“为啥不管?”
逍遥子知道金蕉叶跟沈达之间的约定,他那时候就知道,就算金蕉叶可以决定沈叠箩的婚事,但沈叠箩归府之后,以沈家那样的门第,大概就只有嫁给高门子弟那么一条路可以走了。
逍遥子道,“对于那位七王爷啊,我也是有所耳闻的,他去昆仑派学艺是两年光阴,后来就回金陵去了,当年学艺好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现在四五年过去,应该也有二十岁左右了。皇室子弟在这个年纪,肯定早就娶妻生子了,咱们阿箩跟着他,这不是明摆着吃亏么?而且,那七王爷还不能娶阿箩,阿箩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也太委屈了吧!”
“还有个儿子?”
“阿叶,原本阿箩年纪小,我还以为她不会这么早就涉足情爱之事,但是如今看她已经跟那个七王爷牵扯上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想过日后阿箩应该找什么样的夫婿么?虽说她现在婚事自主,但到底还是年纪小,再加上你是她的母亲,虽不能左右她的决定,但给个参考还是可以的吧?”
对于逍遥子的提议,金蕉叶轻轻摇了摇头:“我看不必了。”
就听金蕉叶又道:“阿箩的书信,我也给你看过,你也瞧见了,阿箩原本就是个有主意的小姑娘,如今在金陵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她更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和想法。我还是很相信她的。也许,她是看到了那位七王爷身上的特别之处吧,所以才会跟那位七王爷在一起。再说了,以阿箩的性子,你觉得她会是个让自己如此吃亏的人么?”
“所以,我要等阿箩来见我的时候自己跟我说清楚。而且,因为阿箩自有打算,我也不想在一听了哲瀚的话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跑去打探,若让阿箩知道这风是哲瀚透露的,恐怕对哲瀚不利。我虽然不喜哲瀚的做法,却也不想他们师兄妹的关系一下子就这么疏远了。有时候,能尽力维护的,就尽力维护一下吧。”
“如果是按照你的想法,七王爷又没有出现的话,你觉得阿箩跟哲瀚相配么?”
金蕉叶审视的看了逍遥子一眼,点头笑道,“那好吧,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毕竟,他知道金蕉叶不喜欢官宦之人,但他还从来没跟金蕉叶讨论这个问题,如今既然说到了,就想着多问几句的。
“何况,你我所见所闻,都是一些传说中的信息而已,便是哲瀚说的那些话,也多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来说的,他不喜欢七王爷,自然对七王爷一句好话都没有,他既然失了公允客观,那他对七王爷和阿箩跟七王爷之间感情的评价就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尽信。”
逍遥子没敢像欧阳哲瀚那样直言说沈叠箩会重蹈金蕉叶的覆辙,但是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他甚至觉得,沈叠箩还不如金蕉叶呢,好歹金蕉叶跟沈达的时候,沈达是将金蕉叶娶回去做妻子的,而且是跟那位长公主一起做平妻,可沈叠箩呢?连名分都还没得呢!
顿了顿,金蕉叶又道,“不过,逍遥你方才有句话说对了。咱们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谁知道阿箩什么时候回来呢!要是她好几年不回来,难不成我还等好几年么!所以我就想着,干脆等你的伤好了,我把派中的事情交给李峰和哲瀚处理,然后我往金陵走一趟,看看阿箩,顺便问问她和七王爷的事情。”
逍遥子这心里对那位七王爷的印象就不大好了,他几乎把是沈叠箩当成自个儿亲女儿般看待的,因此,他下意识的就觉得沈叠箩是被这个七王爷给哄骗了,心里也是有些不痛快起来。
高兴之余,逍遥子又默默看了金蕉叶一眼,问了一个他以往从没有问过的问题。
金蕉叶笑答道,“可我知道,那会儿我也做不得这个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现在好了,阿箩能得这样的自由,我已经很欣慰了。其实有我自己的经历在先,我是不太想干涉她太多的。我娘和我爹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们当年也没有干涉过我,所以我也不想干涉阿箩太多。我觉得不管是好是坏,去经历一番总是没错的。我可以给她必要的指导和把我自己的经验告诉她,但具体如何,我可以让她自己去判断。”
相比起逍遥子的着急,金蕉叶倒是十分淡定:“我说了,不用管。”
金蕉叶倒是很同意逍遥子的说法,她点点头道:“关于那位七王爷我也有所耳闻,他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他的母亲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宝贵妃,而且,他好像确实还有个儿子,是在从昆仑派回金陵之后生的。”
逍遥子对金蕉叶的反应很惊奇,“阿叶,阿箩可是找了个王爷啊,听哲瀚的话说,这位七王爷可还不能跟阿箩成亲,说是有什么阻碍,也就是说,咱们阿箩现在是不明不白的跟着那个王爷的!就这,你还能忍得下去?你就不想知道内情么?”
逍遥子听了这话就好奇了:“哲瀚怎么不合适了?”
在他看来,欧阳哲瀚也算是个面貌端正的好青年,如果没有发生眼前这件事的话,就凭着他那么宠爱阿箩的劲头,做阿箩的夫婿也还是蛮合适的嘛。
于是,他试探问道:“因为哲瀚这回犯了错,你才觉得哲瀚不合适的么?”
“倒不是因为这个,”金蕉叶淡声道,“我原本就觉得哲瀚不合适,如今见哲瀚做了这事,倒是越发觉得哲瀚不合适了。”
逍遥子越发好奇,追问道:“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