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跟陈太医商讨过药方,但并未说出是二皇子用药。”聂太医如实回道。
“查!从十九年前开始!”
一出御书房,聂太医抹了抹额头的汗,摇头叹息,老夫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春意苑的桂在不知不觉中静静地开了,让整个院子里人的鼻息里都充盈着甜香。
舒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每日起来嘴都有些肿,可能是晚上睡觉不小心磕着了。”
轩辕昱轻呷了一口手中的茶后,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盅,手指捻起棋子继续看向棋盘。
须臾,轩辕昱放下棋子,淡淡的扫了眼门外的人,“进来吧。”
聂太医则是大气不敢出。
“你说的可是真?”轩辕天睿眸色一沉,冷厉道,“为何你当时没有禀报此事?”
“嗯。”洛天点头应道,目光扫过她有些红肿的唇瓣。
“小的想回楚王府去看看大哥。”青衫小厮一脸希翼的望着他。
聂太医大惊,急忙跪倒在地,冷汗直冒,“微臣知罪,微臣不该欺瞒皇上。”
舒婉咋舌,没想到信号弹效率这么高,堪比现代人用的手机!
二皇子府,尘湮阁。
洛天靠在窗外,“或许过一两日就到京城!”
轩辕天睿凝眉,沉声道,“派人去椒房宫等着,待聂院判一出来,就宣他来觐见!”
最近一月来,京城都在传皇上与她的谣言,所以父亲都不让她出府。姨娘更是因为这件事焦急万分,还问起父亲曾经在京外打算给她定的人家,似乎急着把她嫁出去。
这时,桂嬷嬷跟碧桃进来了。
“臣领罚。”聂太医磕头,总算吁了一口气。
虽不能出府,但四姐姐和大哥哥经常来春意苑陪她,倒也不寂寞,偶尔六姐姐也会来。
轩辕昱接过茶盅,“有事?”
聂太医叹息,“其实那次事故,二皇子伤了命根。”
说完一阵风似的就窜了出去,差点撞上门口的人,急忙刹住,“逸世子来了,爷在里面,小的有事先走了。”然后快速绕开轩辕逸。
身有残疾的皇子不能继承皇位,难道说,他是有意皇位才会如此做?
“难道不会?”
“哎!老二可惜了......”轩辕天睿眉头轻蹙,顿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先下去,朕一个人静一静。”
“奴才也不知,待奴才想要细问时,椒房宫来人,说皇后身子不适,所以......”
聂太医躬身回道,“皇上可记得二皇子十九年前,从马上摔下来那次?”
“退下吧!”轩辕天睿揉揉眉心。
“嗯。”
“魏延,你说说老二是怎么想的?”轩辕天睿说着瞥向魏延。
龙椅上,轩辕天睿瞳仁微缩,如果老二身子真有问题,为何他非要娶舒七?还不惜说出那样的话?
“是你让聂太医如此做的?”轩辕逸一脸揶揄,“没想到你会这样诋毁自己!”说着放下折扇,捏起白子跟他对弈起来。“不知你那个父皇会如何做?”
轩辕天睿神色微凝,“朕怎会不记得,那年他才六岁,而且那次,他差点丢了性命!”
“他可是跟你一起坠入黑木崖的人,你不怕他露出马脚?”轩辕逸径直坐到他对面的椅上。
轩辕逸手握折扇走了进来,调侃道,“这卫二又急着找谁去练武?”
魏延赶紧上前两步,沉吟道,“皇上,奴才猜想,二皇子或许是真对舒七小姐上了心!”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爷!”青衫小厮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老斛不是刚自创了一套拳法吗,小的很想学学。”
“当年一个玉兰都...”轩辕逸随即了然,“怪不得!估摸杜管家也是通透了皇上对玉兰姑姑的执拗,才会让杜嬛引皇上见到小丫头的吧!”
舒婉狐疑瞅着他,“是见他吗?”
几乎每夜,某个男人都会过来陪着她,而且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有时候他挺羡慕那个男人的,可以如此亲近她!
青衫小厮赶紧倒了一杯茶殷勤地递到轩辕昱面前,一脸讨好道,“是小的不对,爷先喝杯茶。”
“是吗!”舒婉侧眸,“你说她还会回尚书府吗?”
“见谁?”舒婉疑惑。
“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天睿厉声问道。
“可是京城......”碧桃神色有些担忧。
轩辕逸诧异,“你不怕他怀疑,你就是黑衣人?”
“老二的身子可还有治?”
“陈太医可知此事?”
“老二的病你跟陈太医继续医治,此事朕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道。”轩辕天睿威严道。
“属下在!”
魏延诧异,二皇子当时才六岁就想着威胁聂太医……不过他能理解!因为在沧祈,身有残缺的皇子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是。”魏延弓身退了出去。
“聂太医,朕问你,老二是怎么回事?”轩辕天睿沉声问道。
轩辕昱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砌,还保密呢!”舒婉白他一眼,心下却是一喜,“那我们跟桂嬷嬷她们说一声就走。”
魏延顿了顿,“在院外正好遇到了回太医院的聂院判,奴才就随意跟他聊了几句,他说,他是去了二皇子府,和二皇子一起进的宫。聊着,聂院判就叹了口气,说,说......二皇子怕是以后难有子嗣了!”
皇宫,御书房。
桂嬷嬷上前帮着舒婉整理了一番,温和笑道,“小姐出去走走也好。”
上了马车,舒婉车里瞧了瞧,够普通!
“我们去哪见他?”
“就这么想见他?”洛天笑得玩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你去见他了?”
“你......”舒婉一噎,瞪他一眼,“不是去见他,那我们去哪?”
“二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