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任悉的手中剑泛着朦胧的灰色光芒,这就是内力的威力吗?
“嘶。”带着划破空气的声音,任悉的剑锋急速而至,染朝辞竟没有时间却拔腰间的软剑,只能用手中的枪去挡。
“咔嚓。”染朝辞手中的枪瞬间被砍烂,由玄铁代替的表面陷下去了一块。
任悉再一用力,染朝辞只觉得虎口一麻,手腕一痛,手中的枪被挑在空中。
含着强大内力的剑锋横扫着染朝辞的脖颈而来,身体形成一个柔软的不可置信的弧度下腰,一个翻身就地一滚旋身便转至任悉的身前!暴雨梨针已经在手间。
“蓬。”一大束的芒针闪着幽光爆破而出!
任悉眼眸紧缩,一手用内力化气后挡去一部分的针矢,旋身闪退后便落在远处,看着染朝辞的眼眸幽深。
染朝辞从地上站起,看着任悉手上中着的五根芒针轻轻勾唇。
忽得想起了当初用暴雨梨针出其不意地射锦孤暮,锦孤暮却接下所有芒针的样子,心中却在暗叹,还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锦孤暮那样变态。
“沉戟堂的人竟也帮着杀手,用沉戟堂的暗器滥杀无辜?就不怕遭天下正派征伐?”
“你是锦孤暮的贴身侍卫?”南宫笙看着问着自己的染朝辞点了点头。
“哥哥,我要见他。”眼前的女子打断了朝赋墨的话,清冷的声线中却是有了几分少女般的任性与倔强。
朝赋墨笑道有些无奈,那天在惊月殿上,这姑娘便叫自己做哥哥,自己还在惊讶,却不想真的是如此……
只听“铮”的一声,任悉的剑被一个惊月殿的杀手挡开,两掌相对,任悉脸色一僵,退至远处,脸色更加苍白。
虽然他的面容也被遮掩住了,但那双与身上散发着幽冷气息的杀手服,丝毫不配的如春风般的眼睛却是独特的标志。
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便是当年的西沧国君朝玄和皇后陆慈。
而且,这令牌由自己交换给少主的话,以后不用再见少主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咬牙一剑割开那芒针深深陷入的地方,将那些芒针拔出,黑血流出,吞下一颗解药,再次向染朝辞掠来,一定要杀了她,趁惊月殿其他人还没有来到之前,拿走她的令牌!
又来吗?染朝辞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抽出腰间的软剑,另一枚暴雨梨针已经在手中了。
“属下参见左护法。”
自己自然没有忽略她眼中掠过的那丝诡魅,如果不是为了什么的话,想必她也不会如此……
“嗯。”染朝辞微微点头,感受着头上微暖的温度却是有些愧疚。
眼前的少女微微垂眸,垂下的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密密的黑影,声音却是渐渐低下去,显得落寞异常。
以前还没有见到她的时候,便每次都会想,如果她活着,现在长的怎样,如果被人救了又会在哪?会不会吃苦,会不会受委屈。
女子声音轻柔似微风,说出的话却是幽冷至极。
却不想直到锦孤暮派在那姑娘身边的丫鬟,来汇报她的情况之时,自己才知道,她让自己莫名其妙的一句哥哥居然成真了……
一把拉住落在殿内的朝赋墨,轻声在他耳边道,“赋墨,这姑娘现在闹着要见少主,快帮我找个理由瞒瞒她。”
他以前是觉得小姐是一个行动举止沉稳冷静的人,怎么现在像那些娇滴滴的任性小姑娘一般?
万一自己拒绝了小姐的话,有什么后果自己可承担不起,墨公子最知道少主的情况,而且口才也最好,还是让他来说吧……
不过,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一些身上还有几个血洞,而惊月殿的人都不会有暗器。
自己怎么可能是想见锦孤暮,只不过是觉得今天的情况十分不寻常,再加之南宫笙的表现,便知锦孤暮的似乎有什么问题。
之前见任悉举剑向着染朝辞刺来,而跃出包围圈中的幻樱见南宫笙便半跪下说道。
难道所有人只要粘上情这种东西便会成为这个样子?
但是,锦孤暮的心思自己都猜不透,让这样的人拐走自己的妹妹,自己可不放心,总得让自家小妹知道那人的一些弱点吧,不然以后受欺负怎么办。
而那最后一战之时,自己也不过才三岁,被母亲托付于惊月殿的先殿主之下。
南宫笙被染朝辞的问题问得有些晕头转向,理清之后却是眼眸一转,“少主今天有事,而且这些也只是一些小角色不值得少主出手。”
“锦孤暮在哪?惊月殿遭袭为什么他没有来?”
“没事。”一句温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却是朝赋墨暖阳般的笑容。
“哼!”任悉冷哼一声,阴狠的目光扫过染朝辞。
“这个…”南宫笙更加为难,怎么少主连这个都给她了……可是真的不能让别人见少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