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缅一听说他把成亲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心中的喜悦竟是无法言表,又听说师祖要出关了,更是喜上眉梢,当即雀跃地道:“我们此次下山,可否四处游玩一番,顺便给师祖选个见面礼?”
凌月闻言满脸春色道:“若能如此,那再好不过。”
凌月含在口中的茶“噗”地一声悉数喷到了坐在他对面的缅脸上。
缅和凌月相视一眼,识趣地退了出去,宝儿却无动于衷地仍站在床前。
白眉也不再绕弯子,索性直言道:“还不是怕你觊觎念儿。”
子离不疾不徐地道:“我们不过是当着他的面说一说不害臊的话,而你们却是当着他的面做不害臊的事。不知谁更加过分呢?”
事已至此,为了不扫缅和宝儿的兴,凌月只得依了他们。于是他们轻装简行地当即便起程出发了。
缅闻言也来了兴致,她兴奋地道:“好主意啊!不知是凤凰飞得快,还是御剑快?”
“当然是你先招惹我的。”
不待凌月应声,宝儿便蹦跳着道:“好啊好啊,我也要去。”
“是啊,你想去哪我就可以带你去哪。”
一眼望见缅和凌月正在院中的八角亭内品茗对弈,宝儿连忙跳下子离的怀抱,倒腾着两条小腿欢快地跑到他们跟前,邀功道:“我知道子离的裤子是谁脱的了。”
“是吗?你跟谁睡的?”
某日半夜,凌月本打算趁宝儿熟睡后潜回缅房中与她温存一番,没想到他方一起身,子离便开了口:“身为修仙之人,如果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如何能有大成?待到何日才能飞升?”
缅闻言兴致盎然地道:“哦?谁脱的?”
“难道不是?”白眉反问道。
“白眉师公。”
“那时也是你先招惹的我。”
宝儿眼珠转了转道:“白眉师公一定觉得脱子离的裤子是一件愉快的事。”
子离毛遂自荐道:“你们这一路带个孩子也挺辛苦,不如我帮你们看孩子如何?”
白眉和子离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我可以证明,是白眉师父先招惹的子离。”缅插嘴道,“白眉师父,你忘了你说过要变个美人去调戏调戏那只凤凰吗?”
一路上,子离带领着他们是既游山玩水,又逛热闹都市,把中土大陆上所有国家玩了一个遍,却似乎与凌月心照不宣般唯独避开了各国的国都。
子离闻言顿时怒气上窜妒火中烧,他本想对宝儿耳提面命地挑唆一番,却又忌惮一旁的白眉,于是只得没事人似的抱着宝儿出了门去。
“太好了!”缅转而对凌月道,“还是带上子离吧,这样要方便得多呢。”
待穿戴整齐后,子离将宝儿抱到怀中,状作无意地道:“昨晚你在哪睡的?”
“我们哪里是当着他的面做的,我们是……”缅情急之下便欲为自己开脱,然而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当即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待我玩够自会回去。现在可否请他们先回避一下?”
一想到方才那个尴尬的情景被她看了个正着,他顿时懊恼不已,却又强作镇定道:“原来念儿姑娘如此美貌,难怪白眉以为我会觊觎你呢。”
凌月拿出帕子帮她擦着脸上的茶渍道:“我们不是偷偷地做,而是光明正大地做。我已经看好了日子,下月二十六是黄道吉日,到时候我们会在妙音峰上正式拜堂成亲。你若有兴趣可以留下来喝我们的喜酒。”
子离奇怪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凌月不以为意道:“飞升有什么意思?当了神仙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斗得你死我活,还不如做个人仙来的逍遥。”
“你又不是神仙,如何得知仙界之事?”
“我曾在照世镜中窥得一二,何况念儿的魂魄也曾到过天界,有幸目睹了你们凤凰一族与天界的一场战争。”
子离故作好奇地道:“哦?竟有此事?”
凌月答非所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知道念儿便是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