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想也许陈高氏的那些目中无人的话在这里说说是没有人能把他们家怎么样,但如果她这样子的性子不改的话,那以后随着他孙子越走越高,她这性子便极为有可能会给他们家惹祸和与人结仇。
陈少清本来是不想和自己娘吵的,但陈高氏这话说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终是忍不住开口反驳,“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哪里来的贵贱之分,所以娘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这让人听了去就不好了,人家还以为我们家看不起乡邻呢。”
陈少清有些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娘。
这陈高氏的性子他和老婆子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但陈高氏却一丝悔改和改变都没有,甚至还随着陈少清这些年来在科举上越发的出色,陈珠也嫁了个书香世家,女婿也已经是个举人而变得越加的过分了。
见陈高氏听了他的话后虽然是不敢再说什么了,然而脸上却还是那种理直气壮的表情,根本没有一丝的悔改之意,见她这般的不思悔改,陈村长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越发的高声反问起陈高氏,“陈高氏,你说你心里还有谁?还能有谁?!你这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
“哦,少清哥他是听说了我和子轩明年要参加乡试,这便过来给我们推荐了一些有用的书来看,还把他平时上课的一些笔记给我们拿了过来,还给我们讲了些往年乡试大概考的内容,还有经验等东西。”子树回答道。
然而,等陈少清他进了家门后,他的好心情便瞬间消散了个差不多。
陈村长越想这后果便越是觉得心惊不已!
送走了陈少清后,子萝便忍不住好奇地问子树,子轩,小六他们,“大哥,少清哥他今儿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你们聊了那么久呀?”
“清哥儿你今儿是不是去树哥儿他们家里啦?”刚进院门,陈高氏就双手撑着腰,板着一张脸问道。
“还有,那树哥儿他们家可不是你应该接近的,你也许不知道吧,呐,就前段时间而已,阿萝那小丫头片子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的风风雨雨来,小小年纪就有了那勾搭男子的传言,这都差不多传得整个青阳县的人都知道了,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子以嫁入高门大户,可见不是个安分的。”
“你……你这个愚蠢的妇人,你可不要教坏了我们家的子孙!”话都说到了这地步,陈村长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罢了,罢了,陈村长想到这暗暗地摇了摇头!
“是的,娘。”陈少清见自己娘这般脸色便知道此时陈高氏的心情不好了,心里也大概猜到了陈高氏不高兴的原因,但还是不得不如实回答道。
“你去找他们做什么,以后可不要再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
“要我说,你还是不要再和她们家有来往了,小心那现在没人要的阿萝不知廉耻的缠上了你,到时候你就可毁了。清哥儿你一定要清醒呀,你能有今天家里是付出了多少你不能不知道呀,这你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你叫爹娘我们以后怎么办呀?”
说来,陈少清今儿之所以来子萝她们家给子树,子轩他们讲上这么些关于乡试的话,这也是出于一种补偿的心理。
“哎!这是娶妻不贤呀!”陈村长听到自己老伴和孙子这提醒,再看到俩人脸上都是一脸的关心和紧张,这心里的气才慢慢消了不少,然而一想起陈高氏说的那些井底之蛙,夜郎自大的话,想到也许陈高氏这样子的性子将来有可能为家里惹祸便又忍不住叹息了出声。
而之前,陈村长在她给那些关于子萝的流言蜚语推波助澜后,他就已经警告过她不能再说子萝她们几兄妹的是非的了。现在她见自己说子萝她们的坏话竟然被陈村长给逮了个正着,不由心里发虚。
想来凭着他和老婆子俩人是没有办法说服,改变陈高氏的了。这就看等他儿子陈山和陈少清跟她分析清楚家里的形势,还有处事之道,看她会不会为了陈少清的前途而改改她的性子了。
想到这,陈村长不由又在心里长长低叹息了一声。
而陈高氏听了陈村长这不要教坏了他们家儿孙的这这么严重的话,心里也极是委屈,想到陈村长竟然因为外人而这般的说她,心里就越发的怒和委屈了。
此时的陈高氏也失了理智,连对陈村长的畏惧也忘到了一边去,觉得自己生了陈少清和陈珠这两个这般优秀的儿女腰杆子也挺得更直了,没有什么需要害怕陈村长的。
于是陈村长的话刚落,她竟然一拍大腿,接着像个泼妇一样一屁股给坐到了地上,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绘声绘色地哭诉了起来,大有要大闹一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