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飞慢点,让战鹰看起来就跟随时要掉下来一样。见人就尽量躲避,先不忙着参战。”
“唉,仲甫贤弟自从那次事件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谁的劝都不听,如今已是生生醉了三年,也不知何时能够好转。”
爱晚亭内,慈眉善目的玄空大师单手宣了个佛号,向着一旁的沈括说道。
“老衲观察那怪异的机关兽良久,却对它的滞空方式仍是不甚了解,还望施主解惑。”
当下便不再看已成定局的战斗,而是指挥着赵斌操控战鹰缓缓升空,
“大师请讲。”
“咦,是祥云啊,你要大旗干什么?还有,你拖个椅子过来干嘛?”
柿子当然要捡软的捏,是人都知晓这个道理,顾长风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的举动虽然谨小慎微,但在天空那么显眼的地方,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顾长风厉不厉害,威不威风?”
“哦,我明白了,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玩过的竹蜻蜓,我说的对吧?”
听着湘云如此奇葩的要求,赵斌也是一愣,满头雾水,手里则赶忙改变了操控方案。
沈括当然知道那位刘施主是哪位,闻言也是不禁轻叹,
经过湘云的一番话,赵斌恍然大悟,终于理解了她的用意,按照指示很是低调的躲躲闪闪,一副马上就要坠毁的模样。
不是吧,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马通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顾长风没给他这机会,认准了死理,蒙着头啥也不管,就往他这里扎,给他气的嘴角冒泡,却只能巴巴的看着蔡岩一次次的挡在前面,没办法,他擅长的并非防御,也就只好憋屈的沦为观众。
“是啊,他就是因为太强,才遭致围攻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爷高于众,孙必毁之。以战鹰的实力,干掉几个小虾米自然是顺手拈来的事,只是现在别人并不了解它的强大之处,一旦出击被人注意到,那就不妙了,你也不想像顾长风那样吧,所以我们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藏拙!”
玄空首座再次打了个佛偈,话题却转到了另外一处。
就在几人为刘仲甫这个醉鬼长吁短叹时,比赛场中卫台大叫了一声,将他们的目光再次吸引到了空中,原来就在这说话间,顾长风已经悄悄的操控判官笔朝着马通的流云扇靠近。
“范兄所言甚是!”
马通瞟了一眼旁边的蔡岩,丝毫没有被救的觉悟。
“啊,为什么?不是应该先干掉几个树立威风吗?”
湘云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咬着个苹果,不能参赛的她如今是惬意的很,
“当然厉害了,肥肥一个照面就被干掉了,他当然威风的很。”
“阿弥陀佛,沈施主,老衲有一事不明,还请不吝赐教!”
湘云接过旗子,站到了椅子上,冲着西门采薇摆了摆手,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相告,老衲懂了!如此精妙的构思真是匪夷所思,只不过如此的鬼斧神工,刘施主竟无缘得见,说来也是唏嘘不已,令人遗憾。”
未等他缓过劲,那只靴子一脚底板又将他踹了上来,遮天的大手这么一抓,判官笔已是尽在掌握之中。
西门采薇嘴角又开始抽搐,心中已是有些后悔将大旗借给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了。
湘云拖着椅子,扯了扯正站在前排进入状态的西门采薇,出声道。
“你!”
“仲甫一醉倒是解了千愁,却把人姑娘害的不浅。可怜瑶瑶等到现在,韶华东去,眼看着就快变成一个老姑娘了,这要是再没个结果,我这个做院士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要让他逃了!”
绳索一断,判官笔就成了一根废木头,几人作罢停手,那只遮天大手一松,判官笔这下真是笔直的掉落下去,连个弯都没打。
“强哥强哥,天空法则,天下唯我,佛挡**!”
一边挥舞着大旗,一边呐喊着朗朗上口的加油词,一时间气势如虹。
呀吼!还可以这样玩啊!
西门采薇看的张大了嘴巴,反应过来后顿觉这个创意不错,便加入了加油的口号中,受到二人的感染,那些机关兽已然损毁坠落的学子们也开始跟着一起呐喊。
盏茶的功夫,许仙的助威声便与柳永的美女拉拉队分庭抗礼,隐隐还有几分压迫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