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峙双方陷入僵局之时,场外的一道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说话之人则不慌不忙的从轿中走下,那火红的外套之上,金色的凤凰仿佛似要浴火重生一般,正是南宫阁的阁主,南宫火凤。
原来是她!我说四大土豪都来和我谈潇湘馆合作的事项,怎么却独独少了她,没想到她打的竟是自己独吞的念头,也不怕胃口太大,消化不良。
看到南宫火凤的一瞬间,湘云便明白了她的来意,知道来者不善的她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付起来,
“原来是南宫阁主,怎么,诱骗我潇湘馆不成,这回儿改明抢了?我倒是不知道你要举报什么,又有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倒要当面请教一二!”
“孟大小姐说我诱骗、明抢,我还真是愧不敢当,比起你们潇湘馆来,我们南宫阁至少还是个诚信商家!”
“你血口喷人,潇湘馆打开大门做生意,哪一点不诚信了?”
“诚信?哼哼,据我所知,你们潇湘馆所卖的任何一样东西,其成本都没有超过十两银子的,但是挂价动辄就是几十上百两的纹银,那所谓的新婚礼服,更是炒到了几千两,你这不是诱骗和明抢,又是什么,你说的诚信又是什么?”
一番唇枪舌剑,双方互不服输,而拼到最后,南宫火凤祭出了杀手锏,以价格偏离实际价值入手,斥责潇湘馆物价虚高,欺骗消费者,从而将舆论导向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脸带得色的望着对面的湘云。
切,原来以为你有什么好的伎俩,原来是从价格上挑刺啊!唉,说你眼光局限倒也不能怪你,若是让你见到前世欧美的那些名牌奢侈品的价格,照你的见解,可全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某腐不无恶意的想着,打嘴炮她可从来没怕过谁,而且似乎是觉得对方太过幼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不禁讥笑一声,打趣道,
然而这时被湘云低语吩咐的秋菊已是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木盒走出了潇湘馆。木盒上面雕龙画凤,很是华美,不过这倒不是它吸引人的地方,其最吸引人的,是那里面摆放着的一方锦帕。
看到那块真的不能再真的金牌,董允也是双腿发颤,却是强迫着自己站直了身体冷静下来,决定一条道走到黑,
“大人,我胡乐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衙役,但大宋律例还是知道一点,你这种枉顾人命的乱命恕我无法执行,况且孟大人在任几十年,长沙城的百姓们安居乐业,大家伙都记得他的好。我胡乐虽然不是个好人,但至少还有点良心,若是对这样的好官人家下手,我怕死后都没法去见列祖列宗了!”
“照你的意思,那那些房子都是木头盖起来的,就应该卖出柴火的价钱,多卖一个铜板都是不对的咯!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南宫阁主?自己格局低也就算了,南宫阁走大众路线也没什么,偏偏眼红我们潇湘馆的高端人群,这不是找不自在嘛。这么大的人了,智商怎么还那么低的呢,是不是从小被驴给踢坏脑子,补不回来了?”
“堂堂一县之令竟然为了一己私仇当街杀人,当真是耸人听闻!”
“好啊,胡乐,还真是反了你了!居然跟我谈大宋律例,告诉你,在长沙城,本官就是律法,想杀谁就杀谁,莫说是前任县令,就是前任知府,只要犯了罪,本官一样照杀不误!剩下的人给我听着,即刻杀掉孟家所有人,谁杀的多,谁就是总捕头!”
“一群没用的废物!怕什么,大宋律例规定,后宫不得干政!莫非本官查封个店铺,还要上秉天听不成?再说这个孟家小姐人尽可夫、道德沦丧,皇后娘娘若是知道本官将其法办,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气。你们只管动手,出了事本官帮你们兜着!”
不能跪,一旦跪下去,就承认了她的地位,我这一辈子就全完了!为今之计,只能快刀斩乱麻,先除去这一大家子,再找老爷子商议,面对皇上的怒火了!
南宫火凤做梦也没想到对面这个小丫头嘴皮子如此的犀利,一张脸气得通红,却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
“皇上御赐金牌在此,谁敢放肆?”
“对,我也听说了,据说这金牌对四品以下官员可以先斩后奏呢!”
“是啊,这新任的县令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见调令不动,周围的人群也是充满了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董允目光中透露出了疯狂,不顾一切的再次下达了必杀令。
秋菊捧出这么一尊大神级的镇店之宝来,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再没有眼色,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全都回头看向了县大老爷。
孟夫人第一个不相信这话会从堂堂的县令大人口中说出,瞪大了眼睛,面部以下的起伏越发的剧烈。
王淑君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要参与者,更是将一颗心吊在了半空,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抓着丈夫的一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还是暴露出了她内心的恐慌。
董允一见手下的衙役畏畏缩缩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铁了心的就是要封掉潇湘馆。
而湘云已经意识到这家伙是准备拼命了,立马大声嚷嚷着,引导吃瓜群众们的议论,以期董家的这位县令在拳拳的民意面前还能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性,或者说让其手下的那班人有着些许的顾虑,为自己等人争取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