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师师,既然董县令被刺身亡,其夫人也已癫狂,此事不如就此揭过吧!”
孟轲看着老友一家的惨状,也是不胜唏嘘,叹口气同义女商量着,此时场中她的身份最高,若能获得她的谅解,董家或可免于一难。
师师见到孟轲如此态度,吓了一跳,红着眼睛急忙摆手道,
“义父不要这么生分,照您的意思做就好了,我如今虽然进了宫,但您依然是我的义父。不管是您、义母、姐姐,还是孟府的所有人,都是师师这辈子最亲的亲人,我真的,真的不希望看到您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
“谢太子妃与浩然兄不罪,重现在方寸已乱,就不打搅诸位了!”
作为两湖总督这种封疆大吏,董重虽然初逢丧子之痛,但必要的场面话还是得忍住悲伤应付一下。
一直在思考中的湘云想着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和自己与排骨被追杀时出现的那些同样的蒙面人,脑中灵光一现,很突然的上前道,
“人死不能复生,董伯父还请节哀顺变。另外董县令临去之时所说的那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袁先生。至于这袁先生是谁,我就不多说了,能让蒙面人起了杀心,不惜暴起灭口也要掩藏其身份的大人物,想必伯父心中也有了个大概!”
“多谢孟大小姐提醒,老夫心里明白了。只是犬子新丧,老夫心乱如麻,无暇理会这些,就此别过了。”
董重沉痛的点了点头,却是不愿再谈及此事,湘云无奈,唯有深施一礼,沉默的目送其回府。
看着简简单单就摆平了南宫阁主,众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看着下巴差点仰到天上去的某腐,连一向精明强干的孟夫人也是惊奇的问道,
“难得南宫家主想的如此透彻,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把底线摆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好了,孟大小姐,这次是你赢了。明人不说暗话,你想怎么处置我南宫阁?”
“自家姐妹,我骗你干嘛?另外你去了京城,告诉排骨,我也给他一成的股份,做太子了,方方面面用钱的地方也多,可别把裤腰带勒紧了,那就太寒酸了。姐我今后还要指望抱你俩的大粗腿呢,现在不把你们绑上潇湘馆这艘巨轮,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南宫阁主这是哪里话,我并没有要侵占你南宫家产业的意思,我也没有要派谁去你南宫家,一句话,我对你南宫家的那些店面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师师听到这样邪恶的言论,顿时脸羞的通红,连耳朵上都爬上了一层绯红的颜色,小手握成粉拳轻捶在某腐的身上,嬉笑着打闹在了一起。
“告辞!”
“那孟大小姐的意思是什么?”
“不送。”
师师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又要哭出声来,湘云一见,赶紧打住,凑到其耳朵根说起了悄悄话,
“走,往哪里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要太子妃进了皇宫,将这里的事一说,南宫阁便将毁于一旦,我就算独自逃生,又有什么意义?”
湘云一脸随意的说着,不过那神情怎么看怎么欠揍。
某腐出人意料的定下了南宫阁未来的继承者身份,不过这个结果显然是让南宫火凤没有想到,此时的她看向湘云的眼神竟然隐隐含着一丝感激,
只有湘云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是很随便的搂着自己这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妹妹,为了她的幸福而高兴,一点也没有身份尊卑的意识。
湘云给出的理由让众人各种无语,南宫火凤则大笑着脱下了那件火红的袍子,扔给了旁边的八大阁老,
知道了湘云的打算,南宫火凤笑的越发凄惨,只是形势比人强,她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道,
“南宫家主言重了,我对你的人头没兴趣,也不想要。不过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做这个阁主,锋芒毕露,容易将南宫家带往万劫不复的深渊!”
“湘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都死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董府是我的,潇湘馆也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秋风扫过,又是树叶的卷落,南宫火凤也走了,不过她的背影没有一点落寞的样子,而是充满了朝气,那种更新换代、延续传承的新锐之意,淡淡的从其身上散发而出。
“南宫阁自然还是南宫家的人打理,比如说你的亲侄女南宫梦。相比起你来,我对于和那个小丫头的合作比较放心,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幕后操控的影子,哼哼,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师师说的对,都是一家子人,老爹你施礼施的那么生硬干嘛?师师啊,你要出嫁了,是个高兴的事,可不许哭鼻子啊。姐我没什么好送的,这潇湘馆也成了股份公司了,我就送你一成干股,另外让春兰、秋菊跟你去汴京城把分店开起来,怎么样?”
此次事件主谋之一的南宫火凤忍到现在,再也沉不住气了,上前沉声问起了对于自己的处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