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息怒,公公息怒,贱内一介女流,冒犯之处还请海涵,海涵!”
一看刘善堂被气得不轻,孟轲赶紧赔礼,同时打着眼色让母女俩闭上嘴巴,以免再次不带个把门的,又讲出些什么幺蛾子,最后连场都没法收。
“刘管家,你看你这气大伤身的,也不适合赶路。要不就在我们孟府小住几日,我也略尽地主之谊,这一来呢,权当赔罪,二来呢,也是对你不辞辛苦专门跑这一趟表示谢意,你看怎样?”
湘云则完全没有一点悔悟的样子,依旧笑嘻嘻的拿自己不当外人,拉着老太监的衣袖就往家里拽。
“别,别这样!”
刘善堂对这位民间公主又生不得气,被拉的直跑,模样很狼狈,最后只得很无奈的妥协,
“好吧,好吧,我们就稍作歇息。不过明日晨时之前必须启程,这是杂家的底线了!”
“这就对了嘛!”
一听老太监松口,某腐这才眉开眼笑的松手,将其晾在一边,自顾自的去找师师说些体己的话,看得旁人是脸皮抽抽。
好在孟轲夫妇及时的将老太监请上了轿子,这才避免了他继续的悲催。
孟夫人点点头,悲切的收起了眼泪,牢牢抓紧了湘云的小手,仿佛一松开,自己这个女儿也要飞走了一样。
更何况湘云更是败家的让潇湘馆的工匠们连夜赶制了几件新奇的小玩意,虽看着不出彩,但内里的材料都是金石玉料,珍贵的很,就这样一人一件给塞到了侍卫们的手中。
孟轲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于这个单线条女儿的想法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禁大声的斥责着,临了还不忘补充了一句,
“爹,娘,不行就不行嘛,你们干嘛喊那么大声,害得人家魂都给吓没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当下这位孟夫人也是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么苦逼的生活完全没法忍受啊!不行,我一定要逃出去,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不是在家待傻了,也要被这奇葩的佛教给念成白痴!
这样想着,湘云便开始了行动,借尿遁终于离开对她而言犹如地狱的佛堂后,便赶紧收拾细软,从后门偷溜出去,准备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而在喊道强哥之时,她忽然想到那位可以用仇敌来形容的柴郡主也回到了京城,两人本就是青梅竹马,这要是稍微服个软,强哥意志不坚定,指不定能发生什么事呢!
“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潇湘馆,哪都不许去,给我老实的在家待着。本来名声就毁的差不多了,再出去丢人现眼吗?”
“湘儿,别闹了,老爷和夫人都等急了,赶紧跟我回府去吧!”
感受到娘亲的舐犊之情,某腐心生感动,想着禁足就禁足吧,就这样在家陪陪家人,等着强哥八抬大轿来迎娶自己,貌似也不错。
靠,不是吧,这就被禁足了?那我还混个屁啊,不行,京城我肯定要去,大不了到时候小心一些,一进城就直接去找皇帝老伯好了!
因为徐婉儿信佛的缘故,每日里诵经念佛是必做的课业,如今某腐在家,也是被强拉入伙,跪在了佛像之前,听着不停循环的‘南无阿弥陀佛’,就像是唐僧的紧箍咒一般,勒的自己脑壳直突。
“不行,太危险了,我必须赶紧赶到汴京城,把强哥看住了,不然被那个什么郡主吃干抹净了,还能有我什么事!好险,幸亏我想到了这一层,我还真是机智啊,哈哈!”
知女莫若母,徐婉儿看到女儿的神色,就知道她压根就把老爹的话当做了耳边风,私想着这事还真不是能够采取强硬的措施。
“不行!”
湘云不敢明着违抗便宜老爹的命令,不过心底里倒是腹诽不已,眼珠子股溜溜的转悠,计划着逃跑的路线。
渡头前,远眺那越来越近的客船,湘云的内心激动不已,对着水面便大喊大叫起来。
“二叔,你就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呗!”
岂料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瞬间让其石化当场,
“胡闹,你以为一块小小的金牌就能保住你的性命?在长沙城,董允就可以毫不客气的杀你,更何况是在大宋汴京,你要是稍不注意得罪了人,对方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的不明不白,到时候没人会去救你!”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两方面都占全了,侍卫们对待孟府中人,尤其是湘云这个金主,客气的就差没当成自家亲妹妹看待了,纷纷一副相见恨晚,常驻此地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