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都民们发现,汴京城的天空经过一觉醒来之后,变得无比的清爽透明。
似乎是一夜激战刚过,云层织成的厚厚被早就不知被掀翻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月亮好像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娇羞的躲起来,一边慵懒的休息着,一边回味着昨夜的激情。
唯有太阳早早的从万岁山的后方爬起,面色红润的笑看整个大地。
许是经过了一夜十三次的深入交流,太阳的光照越发显得神采奕奕,可能是雄性的威风尽展,让其在月亮妹纸面前赚足了面子,此刻兴奋的无以复加,将汴京城的那些砖瓦琉璃全都给染成了一片璀璨的金黄。
“喔喔喔!”
几声雄壮的鸡鸣声从皇宫御膳房传出,惊醒了一直坐在石梯边的许仙和孟良二人。
“咦,天亮了,怎么病房里还是没有动静,不会出什么事吧?”
许大公子揉了揉有些发青的眼袋,等回过神来时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查看湘云的情况。
孟良一把拉住了他,使劲的来回摇晃着,
房门响动,进来的是意料之中的心上人,只是看起来脸色很是憔悴,发髻都散乱的没有打理,湘云看着眼前激动莫名的强哥,心中有着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只化为了两个字。
不过即使是这样耸人听闻的声音,在被惊醒了的师师二人耳中,也不吝于是久违了的天籁之音。
我去,这尼玛是谁的鬼叫啊,这么难听?
而外面自有一直守在这里的太监、宫女们将消息传到福宁宫去。
某腐一时惊出满头的冷汗,终于睁开了双眼,却是瞬间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仅后心处如火烧般的疼痛,就连嗓子眼里也跟冒了烟似的,干的仿佛都已经裂开了一般,于是连忙奋力的喊道,
噢尼玛,伤不起啊,怎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老天爷,你这是陷阱遍天下,独坑我一人啊!哎哟,疼疼疼疼,真疼!
“姐姐,你醒了?!”
“师师,水!”
“皇后阿姨,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一夜没睡?”
见湘云面露感激之色,刘娥心情十分的舒畅,直觉这一夜的辛苦并没有白费,记起孟家这位大小姐的所作所为,绝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做到了,一时间也是起了怜爱之心,想将之收为义女,承欢膝下。
“你是不是傻,没有动静才是最好的动静,那证明湘儿已经挺过来了。还有你没事往里面瞎闯什么,皇后和太子妃可都在里面,到时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自己脑袋保不住不说,连累整个许府抄家灭族可就欲哭无泪了!”
而屋内的病床之上,湘云再次梦见了晋王府家将赵毅单骑护幼主的事,随后一直梦到自己进了书院,来到京城,画面在柴俊的那支弩箭射进自己后心之时戛然而止。
不过某腐暂时并没有同妹妹腻歪的心情,她现在急需的是解决嗓子冒烟的生理需求,于是忍着身体的强烈不适,一个劲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湘儿,你刚醒,不要说太多话,注意休息就好,有什么事就交给我们吧!”
“不用跟哀家客气,说起来你和泽世是同学,还救过他的性命,又是师师的姐姐,本就不是外人。再说自打哀家第一眼见你,便觉得和你投缘,若是不嫌弃的话,湘儿你就称呼我一声母后可好?”
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两位傻哥哥终于看到房门打开,立马冲上前去,许仙更是开口便问起了孟大小姐的情况,眼神还不时的往师师的身后望去。
话音刚出口,某腐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她拼命喊出的那个‘水’字所发出的声响,嘶哑的就仿佛是地狱爬出的恶鬼的呐喊,浑然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皇后阿姨……”
某腐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确实是中了大乐透,顿时内心狂喜不已,连伤势都好了几分,急忙张开了嘴,竟是要将‘儿臣给皇额娘请安’之类狗血的话脱口而出。
刘娥轻描淡写的说着,只是人上了岁数,脸上的倦意还是说明了她现在的困顿。
“他们,他们不会在外面守了一夜吧?”
“没什么,你只要没事就好。那些宫女们粗手粗脚的,哀家也不放心,左右闲来无事,就陪师师在这聊聊天,不知不觉便天亮了!”
“伯歧哥教训的是,是我太过唐突了,只是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谢谢!”
“好啦,姐姐,别贫了,你还是安心养伤吧,我还要出去给外面那两个傻哥哥报平安呢!”
“好啦,知道你们担心,姐姐已经醒了,你们快跟我进来吧,不过不能待时间长啊,她现在身子虚弱的很,需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