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跑了这么半天,汗都跑出来了!”
“强哥,不用急,只要知道他们在汴京城就好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都说了,那个老鸨爱财如命,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对我来说那都不是事,你等我一下,我拿几张银票就和你一起过去。”
许仙如此说话,老鸨立马误会二人是来讨债的,顿时脸色一变,冷淡的回着话,大有一言不合,就关门放狗的趋势。
见到这种状况,许大公子无奈之余只好提醒道,
“咦,许公子,小姐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人未进门,老鸨那特有的嗓音便迎了过来,却已是不记得有许仙这号人物了。
撇下这边苦逼到不行的许大学士,一直紧追慢赶的许仙终于在快到潇湘馆的路上,看到了孟大小姐的身影。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要再去看看,若是他们还没走,我就自己去跟踪他们,无论如何,师傅和小孙的仇我不能不报!”
许仙当然不会傻到将实情相告,于是便打了个岔,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追寻凶手上面,迈步便往翠红楼走去。
再次原路返回,两人就不是用腿走的了,自然乘的是轿子。闲逛时有轿子不坐,那叫浪漫,急事时有轿子还不坐,那就叫傻逼了。
“这位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打探一下血狼会的住所,不知可否告知?”
“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我讨厌你!”
“咚咚咚!”
“好吧,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看到了杀我师傅和师弟的凶手,这才一路跟着他去了翠红楼,本想些银两从老鸨口中探知他的住处,好报官将其抓获,以慰师傅在天之灵。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们突然到了,就看到了我给老鸨钱的那幕,实际上我连妓院的门都没踏进去。”
因为是女扮男装,二人坐在轿中,湘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她那若有若无的体香传到强哥的鼻子中,顿时让我们的许大公子不淡定了,一张脸憋的通红。
“慈母多败儿,还不是你平常的时候给掼的,变得不知轻重,连这种沆瀣之地也敢跑来,实在是有辱门风,有辱门风啊!”
许仙这个时间当然没有心思和这个小丫头在这里闲扯,随便应付了一句便也冲向了后院,敲起了紧闭的那扇房门。
“哟,这位公子面熟的很,可是有相好的姑娘啊?”
敲门声不停的响起,许大公子这个时候虽然憋屈,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对着那个误会自己的孟大小姐不时的重复着自己冤屈,不吝于六月飞雪,血溅白绫。
“没有,只是她误会了一些事,我得给她说清楚才行!”
某腐倒是老神在在,再次返回房内,不知从哪捣鼓出来一个盒子,拿了几张银票出来,这才和强哥一起出了门。
“好吧,是我没说明白。耽搁这么久了,我得赶紧赶回去,不然怕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哟,这位公子看起来衣冠楚楚,难道是来讹钱的?我这翠红楼每天迎来送往的客人多了去了,我哪能挨个都能记得,至于你说的一炷香之前,那更是没有的事。这么长时间,姑娘都换了三茬了,谁知道你给的是哪个姑娘的谈资!”
湘云则不管不顾,只是捂着耳朵,拼命的摇着脑袋,
谢玉就听不得老头子说儿子的坏话,尤其是自己这个上梁还不是那么正的时候,于是许嵩的话音刚落,气不过的她便将自家老爷的私料全给抖了出来,让许大学士那张老脸涨的比猪肝还红,慌忙赔礼道歉,心情还未平复,便又开始抚慰起媳妇那颗躁动的心了。
“什么血狼会,没听说过!公子若是来找姑娘的,这里欢迎之至,若只是来找人的,还是去开封府找,那样找到的可能性还比较大点。”
老鸨很不耐烦的撂了句话,转身欲走,却是看到了一张近在眼前的百两银票,顿时眼睛泛光,伸手就要将那银票抓在手里。
岂料就在这时,那张银票瞬间闪到了一边,老鸨定睛看去,这才发觉眼前多了个俊俏的少年,正是和先前那位一起过来的,当下便要开口驱赶。
湘云也是看出了老鸨的不喜,长话短说,抓住重点问道,
“喂,我说这位大妈,想不想要这一百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