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湘云见打起来后,那个兴奋劲相当的高涨,不停的给强哥鼓劲加油,
本就是混饭吃的打手们自然不会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还不要命的往前冲,只是站在外围虚张声势,却是一个敢上的都没有。
“大学士又怎么样,不过是个闲差,哪比得了户部尚书的实权大。上次礼部侍郎的外甥被陶六活活打死,也不过就是多赔点银子的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哼,小子,在京城这块地不要太横,不然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知道这翠红楼是谁开的吗?这可是陶六爷的产业,知道陶六爷是谁吗?不知道吧,告诉你,陶六爷可是户部尚书刘大人的大舅哥,你敢在这里闹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奉劝你一句,识相的把那一百两银票交出来,若是不识相的话,那可就对不住了!”
湘云则是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吃瓜群众们长吁短叹的为湘云二人哀叹,也在话里话外将陶六爷心狠手辣的事迹全都给抖搂了出来,想着那个少年先前的表现,直觉的他二人肯定死定了,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怎么,问个话还要钱,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再说之前强哥已经给过你钱了,你却装作不认识我们,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湘云故作不知的回道,显然是没打算把这钱给她。
“这个陶六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听说以前来翠红楼闹事的,缺胳膊少腿那都是轻的,很多都是直接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那个看起来稍微有些高大壮实的少年手中已是多出了一根金黄色的盘龙棍,此刻贴身舞的虎虎生风,那真的是碰着就倒,蹭着就伤。
“哎哟,这谁啊,谁啊?在我翠红楼闹事,老寿星吃砒霜,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找死啊!”
江妈妈一听对方竟然是完全没有慌张害怕的样子,再加上随意便能掏出大宋钱庄一百两的银票,恐怕也是有些势力的,当下也不敢妄动,只是努力努嘴,让其中一个打手试探一下。
一听这小子连户部刘尚书都没听过,江妈妈彻底放下心来,猜想又是哪个富户家的少爷,从小没吃过亏,说话做事才这么冲,顿时来了精神,吆喝着那些龟公、打手们便开始动手。
“银票?银票在我身上揣的好好的,没事,掉不了,劳江妈妈费心了!”
许仙没有采纳她的意见,而是护在其身边,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先保证湘云的安全再想其他。
其实仔细看来,陶六爷倒是长着一张肥而不腻的脸,配上一身的铜钱服,十足是副和气生财的样子。
“六爷,您来的正好。这两小子讹了我一百两的银票,还想跑,我让兄弟们拦住找他们说理,谁知他们居然动起手来,把江五江六打伤在地,到现在还没爬起来呢。呜呜,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六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陶六爷话音落下,旁边附近的民众也是相顾惋惜,为了两位少年接下来的悲惨命运而徒然叹气,不禁相互小声的议论起来。
可是随着两声惨叫传来,刚准备冲锋陷阵,在老鸨面前表现一番,多讨些赏钱的打手们就停下了脚步,不住的往后退去。
一旁正犯愁的江妈妈一看主家来了,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上去哭诉,将黑的说成白的,湘云二人倒是成了抢钱的恶徒。
某腐自然没有这样的担忧,瞥了一眼陶六,无所谓的说道,
“哎,公子爷,您那银票……”
见对方说翻脸就翻脸,湘云也是丝毫没有客气,沉下脸来予以反击。
“感情你这小子是拿妈妈我开涮呢,问完话不给钱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陶六爷是吧,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叫孟湘云,住在朱雀大街的潇湘馆里,你到那里准能找到我。今天我有急事,没空和你啰嗦,你改天过去找我吧,不要不去哦,不然这翠红楼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孟湘云?潇湘馆!这,这是神武长公主!
作为户部尚书的大舅哥,朝廷里的风吹草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况是册封公主如此重大的事。一听对方报出了姓名、身份,他脑子就是‘嗡’的一下,差点溢血就过去了。
等反应过来,湘云已经和强哥跑没了影,陶六强忍住跪倒在地的冲动,一巴掌将旁边还在嘤嘤作态的老鸨扇翻在地,整张脸扭曲着说道,
“说,把这两人从来时到我出现前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讲清楚,少一个字,老子现在就把你剁了,拖去后院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