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城破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大宋,就在仁宗召集群臣商议对策的时候,宁王并没有休整多少时间,便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汴京城外。
经过短暂的言语交锋,赵刚确认了这位生性懦弱的皇弟坚决抵抗的态度后,也是放弃了逼他投降的念头,很干脆的开始了惨烈的攻城战。
仁宗想要在城楼之上和将士们一起奋战,奈何他是一国之君,这种愿望注定不可能实现,周桐和其他的侍卫们在看到对方异动之时,便已架着这位新皇撤下了城楼,往皇宫快步赶去。
赵斌也就只能在深宫大院之内等待着前方战报的传来,和众多朝臣一起,为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祈福保佑。
“冲啊!”
“杀啊!”
“赶紧把护城河填满,杀过去!”
“用力推啊,撞车等我们,对方可不等我们!”
“弓箭手准备,前方二百步,无差别抛射,开火!”
“营长,对方火力太猛,冲不过去啊!”
“严大人所言极是,目前城中时局混乱,若是将家兵送上了前线,万一贼人偷袭我等府邸,那岂不是虎入羊群,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了嘛!”
关键时刻,一直未说话的八王赵德著突然大喊一声,怒目瞪着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听着从前线回来的曹玮念着手下整理出来的战报,朝堂之上的众人全都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身为左相的王安石更是站不住的匍匐在地,很是诚恳的将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说话间已是泣不成声。
眼看着岌岌可危的局面,守城的副将带着满脸的血迹跑到兵部尚书曹玮的面前,报告着这令人绝望的情况。
仁宗也是心下惨然,但既然选择了坚持到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轻言放弃,于是赶紧走下龙椅,将左相大人搀扶了起来,
“住口!”
“呃,王爷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自先帝时,王爷便一直参议军机大事,比我等文职自然是对此甚为熟悉,我等当然是唯王爷马首是瞻!”
尚书大人则俨然成了救火队长,带着近卫营的精锐兵卒,哪里不行去哪里,如同砍瓜切菜般的将打到城楼上的叛军或杀或赶的逼下了城墙,总算是化解了防守的燃眉之急。
于是许多人在也站不住了,一直倾向于投降的吏部侍郎严丰迈步出列,指着左相的鼻子就开骂道,
……
“如此甚好!”
“王安石,你这个竖子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我们的护卫乃是看家护院只用,岂能轻调?”
“叮叮叮!”
赵刚也是见到了大军攻势的迅猛,并没有无功而返的沮丧,而是大笑着安抚起了身旁毛躁的大将,在他看来,攻下汴京城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赵斌心下不忍,刚要劝上几句,忽然对上了赵德著那坚决的目光,陡然想起坚持到底的初衷,顿时狠下了心肠,咬牙回道,
而垂拱殿中间位置站着的,也只剩下刚开始的三人,八贤王似乎很满意自己发言的效果,看着严丰旁边的两人,冷笑着问道,
王安石不愧为一国首辅,想出的办法不仅立竿见影,更是将朝堂上的众人绑在了新皇这艘战舰之上,打上了仁宗的烙印。
“左相不必如此自责,局势已经如此,不是追究谁的过失问题,朕现在需要的是如何能够解决军需物资的问题,帮朕渡过眼前这道难关!”
“唉,没想到禁军已经从根子上烂了,物资准备不足皆是微臣之罪,请皇上罢免罪臣的官职,以儆效尤!”
不得不说八贤王的名字果然是没有取错,关键时刻还是能够罩得住的,经过这一番满含威胁的怒吼,许多出列的朝臣们顿时噤若寒蝉,纷纷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言语什么。
任何事情都是三人成虎的局面,有了这几人的话,附和的朝臣越来越多,渐渐地,投降的言论再次冒了出来,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然而只是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城,守城的主将便参与到战斗中来,可见战事的吃紧,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见有人已经提出了反对意见,群臣的胆子便大了起来,礼部郎中郑信更是振振有词的说道,
谁料一向不发言的赵德著在朝中的威信还在,许多人在他出声之际便改变了主意,站立一旁默然不语。
“哈哈哈,雷将军,稍安勿躁。将士们远来未歇,久战疲累,退下来休息也是应该的,将军今日的战果卓著,就不必太过介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