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伯,你我都知道七国终将一统,这战争是避免不了的,如果齐国能灭得不见刀兵不伤百姓呢?这对齐地,对齐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幸事呢。”
“小洛儿,悟性不错啊。”
“怎么,你还想我这样把你抱下山吗?”
“不,我们是自请。”
“弟子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后来却变了。”
“师父,师伯,昨日你们回庄洛铭还来不及和二位尊长细谈,今晨也未来问安请命,这是洛铭的失误。”
“小铭儿,你来了。”萧桓看着洛铭说了句,但他神情肃穆,脸上难得没有嬉笑之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哦?”萧桓好奇的放下了茶杯,“小铭儿现在是怎么想的?”
看项羽张开膀子,聂小缺干脆闭了眼睛一下跳了下去,果然他一下就落尽了一个满满的怀抱里,那人衣物上熏了艾草,香味一冲上来让聂小缺有些昏头的都忘记要下来了。
“哦?”这楚魏之地尚且说得过去,但临淄城是王都,厉楠远和萧桓是向来厌恶这种政客集中之地的。
“这个……”
“我们面见了大王。”
“咳咳咳……”厉楠远万分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可他一瞟洛铭那红晕都蔓到耳根子了,“我,这个……洛铭你回去。”
“你这小子, 怎么变得越来越没意思了?”萧桓很是不满的说着,他记忆中的洛铭虽然有些刻板有些认死理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开口问安闭口失误的书呆子。
洛铭憋着笑从茶室里退了出来,多少年过去了,厉楠远还是这么害羞,但他那副不甘承认的样子居然透着几分可爱,洛铭想着这世上也只有萧桓才能那人他露出这副模样吧。
“师兄师兄,小铭儿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不只是萧桓,听完这些后连厉楠远都觉得有些惊讶,“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说的就是秦、齐,洛铭,你读了这么些书,难道连这道理也不懂了?”
“幸事?”
看厉楠远敲了敲桌面,洛铭才在他身边坐下了。
“哎呦,你就放心吧!别像个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好不好?”
他一走进竹园就闻到了一股清冽的茶香,厉楠远虽然威严但的确泡得一手好茶,在这庄里除了厉楠远萧桓就只喝默珩泡的茶,想到这个名字洛铭就觉得心中一紧,那孩子算来已经二十有三,也早就过了加冠之年,如今肯定是一副风华正茂风度翩翩的如水之人吧。
“是大王召师伯您和师父前去的?”
“庄中事务繁杂,弟子无心顾及其他,若有什么事情让师父不快还请师父见谅。”
厉楠远目光厉韧,“难道,就看着齐国这么覆灭?”
“我想,师伯和师父肯定是碰壁而回。”
“你可知,我跟你师父这次去了哪里?”
“谁说的,谁要你抱了?手箍这么紧干嘛,快让我下来。”聂小缺理了理衣服,指着身后的卧岫庄道:“你不是有那么多唯命是从的跟班吗?那你下山非要叫我干嘛?”
“你说那些书呆子?”
“还能有谁?”
项羽不屑的一笑,“他们都是些胆小怕事的没一个敢跟我私自下山,听到要翻墙出去都吓得冒冷汗,你说好笑不好笑。”
聂小缺哼哼了一声,跟项羽一前一后的走在了下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