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与你交手的过程中,似乎感觉到了一位故人的气息。”
洛铭还真是考虑周全,这样不仅能保住几位授课师兄的颜面,也能保住门下弟子们的自信。
“只是小伤而已,你不必记在心上,何况如果那断剑是伤在你身上,恐怕你会有性命之虞,所以不管从理从义上我都是应该出手的,你也不要因此对我有什么愧疚。”
“嗯。今日收徒之事没有告知二位尊长,还望师父和师伯理解海涵,先让赵衍在庄中留一段日子。”
这人竟然问出了这样的话,难道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洛……洛先生?”感觉到洛铭的眼神后赵衍立马收了笑意,他直起身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了双手。
“兄长常年经商,而且好交朋友,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让大师兄有此感觉吧。”
竹园?看来他是为自己入门之事去找萧桓和厉楠远去了。一下想到他肩上和手上的伤,赵衍也有些歉意的关切道:“今天多有得罪,不知……洛先生你的伤怎么样了?”
“大师兄为何这么问?”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早课不用来上了,到时间我会直接让人来叫你。”
“酒色乱心,还请师弟以后谨记。既然你进了卧岫庄的门也要守这里的规矩,如果有什么不妥,我也一定会一视同仁。”
而回到赵衍和嬴政这边,昨晚他们四人一顿痛饮,项羽跟聂小缺两小子早就喝得不醒人事,倒在地上谁得横七竖八的,而嬴政虽还清醒但醉意已是不小,所以到头来就只剩了赵衍来照顾这三个酒醉之人。嬴政尚且还好,就是项羽跟聂小缺这两个小子,他们一个比一个不安分,想要把他们弄上床还真是了赵衍好一番功夫。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将桌上和屋子里整理完以后那天边都快发青了,赵衍本来就少睡,现在一过了点就不想再睡觉了。大概是不喜欢这房间里面的酒味,他推开门往园子里走去,只想先透透气。
“好了好了,先不说什么赵衍赵玦的,我回来这么久了你也没陪我说过几句话,今晚正好多陪我下几局。”
“行行行!”萧桓连忙应予:“只要你不走让谁留下要留多久都行。”
“两位尊长已经答应你入门一事,所以你现在应该唤我师兄,而不是先生。”
“大师兄,我明白了。”
“多谢师父。”
“这样来说,你就不走了?”
赵衍虽然神情镇定,但他本来与自己相对的眼神却稍有回避,洛铭认定了他是有所隐瞒,这人一定跟萧默珩接触过,看来要知道默珩的下落可以从赵衍、赵玦身上下手。
糟了!赵衍一愣,他竟然忘了这卧岫庄里是不能喝酒的。为了避免把项羽和聂小缺牵扯出来,他只好掩饰道:“我跟兄长的确喝了些酒。”
“大师兄,既然你是一视同仁就该让我跟大家一起上早课。”
“我之前并无师承。”
难道这人说的是张良?
但赵衍觉得,这说明洛铭对他存在不小的戒心,甚至是有些怀疑。
“那大师兄准备做何安排?”
“我门中主张因才施教,对师弟你自然也有不同之法。”
“那我就恭候大师兄。”
眼看着洛铭走远赵衍也没有回去,他在园子里转了转,直到听见那早课的钟声响起时才想着往回走。路上正好瞥见项羽跟聂小缺那两个小子,他们提衣拖裤的还一边打着腰带,这一副害怕迟到的狼狈模样真是有趣极了。而推开门之际,嬴政还有床榻是熟睡着,他像是从来没睡得这么安稳,那均匀的鼻息都让赵衍不忍上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