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锦狼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没有禁得住这美酒的诱惑。起初，他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那酒香气扑面而来，随着液体滑过自己的舌苔，慢慢进入自己的喉咙，这一段是最美妙的，这才是绝世佳酿应有的感觉。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有些奇怪，酒液进入自己的体内之后，他先是感觉到强烈的烧灼感，从自己的腹部开始，他想也许正是因为酒太烈的缘故吧，但紧接着他的全身都出现了这种感觉，像是一团火焰从自己的胃部出发席卷了整个身体。当整个身体烧完之后，他感觉到了最奇妙的事情，那是只有拿起冰火剑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一种可感的灵气，仿佛在躯壳之下所有的骨骼，肌肉，血液和器官都消失了，只有盈满全身的灵气。

云豹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于他的父亲，他不想多问什么，于是又转移到了另一个问题上来：“再跟我说说凡人世界呗。”

“偷的。”

云豹一副不屑的样子，又喝了一口，道：“有啥可炫耀的。”

“但愿吧，但愿你小子出去之后能过上好的生活，我会想着你的。”

又到了夜晚，夜色渐浓的时候，锦狼已经完成了这一天的功课，如果没有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他故意让这一天过得轻松平淡一些，他只是不想再给自己压力，也不想再给别人压力。再一次的，他独自一人来到湖边，也许是这片湖对他有着独特的吸引力，这一天每次想要分神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这片湖，他的心也会随之慢慢平静下来。

锦狼很享受这时的感觉，但是当他想喝第二口时，却不料被云豹抢了去，不过这酒在云豹身上去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他只是感觉到了美酒的香醇。喝完他还不忘评论一下：“教授这酒真的不错啊，你说他还藏了多少好东西？”

果然是云豹，他手中提着一个瓷瓶，那瓶上的青让他看着有些眼熟。“这是？”锦狼问道。

气息从他的口中进入，从鼻间呼出，不快不慢地，但也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教授说过，这样均匀速率的呼吸会有助于灵气在体内的积累。空气中有一丝凉意，但是很干净，仿佛还带着一丝清甜。但是忽然之间，空气中的味道有了些许变化，有一点刺激性，还有一点醇香，那味道从他的背后传来，越来越近......

“他们可不是喜欢我，是喜欢我爸爸的钱，我不是说了吗，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最脏的东西，可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其趋之若鹜，这儿相对于凡人世界，简直是伊甸园，来了六年，我都没有见过一次钱，可是每天生活依旧是那么充实。”

“锦狼笑了笑，两手摆弄着手中的那个瓶子说道：“没什么可说的，他就是可以让我一辈子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就能锦衣玉食的人。”

“我知道你父亲，在夜影军团的图文馆里还有他的记载呢，在现代凡人世界他可是唯一一位在记载中赞扬多于批评的人。但是，我却很少听你提起过你的父亲。”

“那你属于大人物还是小人物呢？”这个问题让锦狼有些意外，说实话他还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不过你以后一定有的是机会把他的宝贝都扒出来。我可就等不及咯，”正说着，他双手交叉抱着后脑勺躺在了草地上，继续道：“我得去感受外面的世界去咯，再不跟个苦行僧似的在这儿修行啦。”

“你知道吗？我家可是很有钱的，在外面的世界，有句老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你站在凡人世界的高空向下俯瞰，你时刻都可以看到忙碌的人群，如云似海，川流不息，他们就像海水中的鲨鱼，不能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死，而且只有一部分比较幸运的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忙碌，大部分人只是为了活着而已。凡人世界也很繁华，但那是大人物们的繁华，支撑起这繁华却是无数平庸的小人物。”

“嗬，凡人世界，这个名字是西喀什特林人起的，但是我喜欢这个名字，那是凡人的世界。什么是凡人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人们中间就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圈子，这个圈子由很多人组成，每个人自从生下来就成为组成这个圈子的一部分，每个人也都有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圈子，人们永远离不开这些圈子，里面有他们的父母，有亲人，有朋友，以后还有自己的爱人和子嗣，接下来你的子嗣们也会产生一个个的圈子，人们的繁衍生息仿佛就是在创造一个个的圈子，没有人的生活能离得开这些圈子......额，你明白吗？”

云豹了好几秒钟才缓过神来，他眨了一下眼睛说道：“额，虽然你一直在说‘一个圈子’，但我还是能明白的。”

“所以，你能理解了，凡人的生活就是因为这些复杂的关系才变得混乱，全世界的人口增长得越来越多，这个世界也就越来越混乱，甚至变得有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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