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父子和解
今天是前妻林天成的生日。即使赵文峰再忙,也不会忘记今天的。
密室里面挺冷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蛋糕和一捧百合,还有林天成生前最爱吃的水果:山楂。总之,生日过得挺冷清的,组织和参加生日会的也只有赵文峰一个人。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领带也解了下来,随意地扔在了床上,他的坐姿也很随意,就像在自家卧室里一样。
“最近忙,没抽出空来看你。”赵文峰眼带着笑意,看着蛋糕前的那张黑白照片。不论何时,照片中的林天成一直都在笑,一如她永远乐观的人生。
赵文峰抹了抹自己下巴上的胡渣,低着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像是在静静地倾听夫人的埋怨一样。接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可我一直都很想你。今天可是你51岁生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赵文峰顿了顿,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语重心长,道:“是啊...好快啊,又是一年了,咱俩都年过半百了。我记得去年的时候,我还可怜巴巴地求你,求你再给我一年机会,我一定会把儿子找回来,就像以前每一次一样求你。现在再也不用求你了,我把那小子找回来了。现在家里的事儿太平了,公司的事儿也好了很多,一切都变好了。要是,没有你啊,我可做不到!”
正说着,他又神情地凝视了一会儿林天成的眼睛,继续道:“那小子是回来了,可是,回来也不消停,非要搞你那个基金会,当时我就不支持你,多累啊,还不如在家养个啊,草啊什么的。可是那小子随你,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一回来就吵着拯救世界,世界哪有那么容易拯救的。可是儿子毕竟是有一颗事业心了,我就得支持啊。”说到这儿,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嗨!那小子,不仅不领情,还说我多管闲事,这臭小子......可是呢,回头仔细想想,的确是我太着急了,嘴上说着不管,不管,可是一不注意就插手了。得了,这次算是我的错,我改天找个时间就跟你那臭儿子道歉......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当老子的,供他吃,供他喝,还帮他做事,到头来还得给当儿子的道歉!以前咱爸咱妈也没这么惯过我们啊.....行吧,就当你说的,时代变了!”
他轻松地一后仰,倒在了小床上,眼睛看着天板,微笑着:“你在那边怎么样啊,没事儿也想想我,这一辈子,还是你最靠的住,别人都不行。你放心吧,又过了一年了——现在我一过生日,就觉得开心,还得是偷偷地乐,生怕别人看见,怕别人笑话我神经病呗,哈哈......为什么开心啊,因为距离到那头儿陪你的时间,又过了一年。到时候你可得来接我哦!我路痴......”
今天,一身黑色大衣,戴着墨镜的赵钰晨也来到了公墓,在母亲生日这一天献上一束。
“好好好,你说的对,要不我妈怎么为我担心的呢!”
朵雅偷偷一笑,然后白了赵钰晨一眼:“切!”随后,他加快了步伐。
“一切都很顺利,只能这么说。”朵雅苦笑着说道:“只要我们制定出合理的计划,下面的工作总是能非常顺利地完成。”
“哈哈哈...”赵钰晨半开玩笑地道:“干嘛突然问这个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呵呵呵,”朵雅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想的倒是很轻巧,可那是天成企业!我们也许经营得起天成基金会,可是天成企业,想的太多了......”她摇了摇头。
“这是自然,明天我就在会议上澄清我的想法。”
“不跟你说这些了,呆子!对了,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朵雅郑重其事地问道。
“你是不有病啊!?”对于赵文峰突然变得直白的话锋,朵雅的表情变得肃穆起来,脸转到一边,假装不再理他。“懒得打理你!”
朵雅的情绪也低落了下去,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也是啊。哎......要是天成企业一直这么强大下去,我们也可以不用担心基金会了呢。”
赵钰晨了解朵雅的性格,从小像男孩子一样一副倔强气的朵雅,突然被问到了这样的问题,没上手打他,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你说的对。但是,现在有我父亲在,在经营企业这方面,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有人比他做的更好,所以在他做总裁的这些年,是没什么值得担心的。我们担心的是在他之后——也许现在我们还太幼稚,可是如果在未来,我们能接管这个企业的话......”
“呵,”朵雅一本正经地道:“本小姐天生丽质,想脱单,分分钟的事情,哪像你啊?人长得丑不说,富二代还心,哪个女孩想不开才跟着你呢?切......”
赵钰晨追了上去,“哎哟,大小姐,开个玩笑嘛!你不也单着呢吗,我着什么急啊?”
“怎么样,妈妈怎么说?”朵雅笑着问道。
“没错,为了天成基金会长远的未来,我可以做这个卧底,我有这个能力!”
低着头,走出去好远的朵雅这才发觉,她回过头去,看着赵钰晨,问道:“怎么了?”
“我的汤要好了,你们等我哦!”说完,宁郁菲离开了餐桌,朝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嗯...已经闲了好几天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得回基金会,对于机械开发部那方面的工作,我决定先暂时放弃,只专注基金会的工作。跟我说说最近这几天基金会的情况。”
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赵钰晨的大脑,一个想法忽然诞生,他停下了继续前行的脚步。
“那么,今天,你要干什么呢?”
这时,朵雅很不解地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是挺好的啊,到底有什么不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