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陈白露沉默了半晌。

就在顾菱月以为陈白露以为她已经离开了的时候，门外才响起陈白露有些落寞的声音。

“生过。”

“死了。”

顾菱月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对不起，陈阿姨我不知道……”

“没事，很多年了，我都快忘了。”

“我先走了。”

而后，门外响起了陈白露离开的脚步声。

顾菱月默默地皱了皱眉，她似乎问了一个不应该问的问题。

就算是陈白露说了没事，但是她还是能够从她的声音里面，听出来那种落寞和无奈。

“我也不喜欢回到容家老宅去，看到那个姓夏的女人，我就浑身难受！”

等到容清渊和陈白露走的时候，顾菱月居然意外地有些舍不得。

顾菱月开始埋怨自己的好奇心。

她扁了扁嘴，将放在床上的东西收起来，顺便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可是，她除了换心脏这件事情之外，再也感受不到来自顾敬北的父爱。

容爸爸很少这么开心过了，所以对在容家住的时间也相对地长了很多。

甚至，这么多年顾敬北对她，都不如容清渊和陈白露的十几天要好。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容爸爸在某次酒桌上，如是说。

而顾菱月自从上次问到陈白露敏感问题了之后，也开始不再好奇不再多嘴，却从心底对陈白露感到有些愧疚。

没有办法的办法。

毕竟能够用所有的积蓄来给她换心脏，这种付出，应该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好的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