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威廉准备无奈的承认，自己正是海森堡，并且给出一个解释时，突然停下了动作。

在外面旁观的威廉和佩内洛看来，却是那团血雾的体积突然再一次的开始缩小，而且变得更加稀薄了——它突然猛的发力，险之又险的穿过了银色的大网，消失在了禁林的夜空之中。

威廉突然想把约翰·帝依找出来，再狠狠的挫骨扬灰。

“这简直是社会性死亡。那个多嘴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发现的，而且发现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约翰·帝依必须再舍弃一些什么，将它转化为最纯粹的灵魂的力量，才有机会离开这张恐怖的巨网。

明星就在我身边。

他的灵魂“海洋”里，大段大段的记忆正在凭空消失，被转化为纯粹的光点。

“没事，我只是有点.疲惫。”

是过往的经历定义了如今的他。

她心里的紧张实际上一点都不比威廉少，要是早知道，她跟威廉透露的那些对于海森堡的溢美之词，实际上是在说给他本人听.

“看在梅林的份上也就是说，海森堡居然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伊法摩尼的二年级学生吗？”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的某个骨灰级书迷在从威廉这里打探不到消息后，竟然真的狠下心来往北美发了上百封信，只为了能找到关于“海森堡”下落的只言片语。

记忆，还是意识。

“我”

老实说，如果不是留下约翰·帝依太过危险，他的许多知识威廉实际上都非常感兴趣。

脑子里乱糟糟的，威廉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将这个问题研究清楚的想法，他抬起头，看到的是佩内洛盯着他的在发光的双眸。

可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可没有忘记，过去的自己怎么盛情夸赞“海森堡”的天才，又是怎样借着“海森堡”的名义，将那些对角巷的店铺一个个批判的体无完肤的。

威廉感到有些遗憾。

约翰·帝依长长的“呼吸”，破天荒的头一次，他也想要像那些麻瓜似的，双手交叉成十字祈求一点幸运。

在蛛网消失的一瞬，他突然感到了一阵激灵。那是一股不知源自哪里，却在瞬间传遍了威廉身体的暖流。

即使是面对约翰·帝依，必须时刻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时，威廉都没有感到这么紧张过。

“你不会真的是.”

佩内洛的内心同样复杂。

“看在梅林的份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只手臂那么长，深夜的禁林里，晚风吹响风铃似的悦耳响声，还未经历雾霾荼毒的月光穿过枝叶，洒下了银白色的光芒。远处尚未熄灭的林火还在燃烧着，传来了轻微的“哔哔啵啵”的响声。

“怎么了？”

佩内洛担忧的问道，上前半步，拍了拍威廉的右肩。聪明的她自然注意到了，在刚才的一瞬间，威廉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难看，像是什么糟糕的事情突然发生了一般。

“我得赶快回城堡了。”

威廉严肃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