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有些怕。

“不是像，我怀疑这雕像就是淳风先生留下来的，我太了解他了，他是我师父，但同样，也是死敌。”

林渊扭头看了看门口的垃圾桶，女人拉着他走过去，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

她虽然看上去十分可怕，和个嗜血的变态杀人女鬼一样，可人家的确没有动手。

那时候的林默很听话，让干啥就干啥。

从来不问为什么。

他和林默不一样。

她真的来了！

……

一个古怪的女人站在前面路口，盯着林渊已经看了很长时间。

不过林渊依旧放弃了掐死弟弟的念头。

虽然年纪不大，但林渊很明显感觉不妙。

人是有情感的生物，林渊也一样，他和弟弟一同成长，从丫丫学语到蹒跚学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弟弟，同样，也没有人能像弟弟那么了解他。

林默得抽时间把人头树的事儿和老哥说说。

在发现是那个怪女人爬过来的时候，林渊说不怕那是假的，他下意识就要往回跑。

前面，爬过来一个人影。

弟弟也醒了，迷迷糊糊问哥哥，怎么感觉睡不着。

他不傻。

但还没下雨，哪儿来的泥？

有点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女人，但气质上又感觉不像。

谁让这老头子招惹老哥来着。

“让你数你就数，快点。”

她力气很大，林渊根本挣脱不开，而且手腕特别疼。

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

后来，他们沾染到了噩梦。

因为有雾气遮挡，远处看，有点真假难辨。

找邻居阿姨，邻居阿姨听完之后只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因为她们都没有见过林渊口中描述的那个诡异的女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不是被他坑过，差一点丧命，这才看清其为人。”

这个事儿，林渊没有告诉林默。

然后继续给林默讲这一段回忆。

林渊过去说你现在就在做梦。

四周一片寂静。

他下地四下看了看。

在弟弟意识极为弱小的时候，他掌控者身体，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情况发生了变化。

主次之分已经很明显了。

“不是睡不着才数羊吗？”

只是用眼皮一下都不眨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渊。

可他想偏了，那怪女人兵没打算杀人。

挺有威严。

被噩梦沾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林渊记得很清楚。

以前他们从没有见过面，因为在一个身体里。

想到这里林渊原本有些害怕的心也是安定下来。

声音阴冷。

林渊笑了笑。

“晚上，我来找你。”

“躺好了，数羊。”

正常情况，他知道和老弟是不可能看到彼此的。

而是问林渊，说纸条呢。

作为一个小朋友，即便是很老成，林渊那个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接下来哥俩要说的话是悄悄话，不能让别人听到。

一个身体里，两个意识，总得有一个主次之分。

林默说是因为这阎王雕像长得像淳风先生？

那个纸团。

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穿着打扮头型都看不出区别。

而且听不到脚步声。

“行吧，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儿。”

即便是小孩子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林渊那时候也觉得这是某个神经病女人的恶搞。

小孩子，再成熟，心智和警惕性也比不上大人。

老哥这个时候说，知不知道刚才他为什么那么吃惊。

然后看动画片。

虽然是雕像，但五官面孔栩栩如生。

他将纸团丢在家里的垃圾桶里，然后吃餐桌上中午的剩饭。

刚睡着，林渊就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候弟弟林默醒了，两个人就一起看，然后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讨论剧情。

除非是做梦。

虽然是同时诞生的，但林渊是哥哥，所以要比林默更老成。

那年，他才七岁。

一开始，他想着听天由命。

“想起来了，这不是淳风先生么？”

“小默，你以后要是遇到淳风先生，切记小心谨慎，此人阴险狡诈，甚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相当于，就是在等死。

就是将一张纸揉捏后的样子。

这明显让林渊感觉到了不适，他立刻就想走。

他想知道，谁是主，谁是次。

不过要真是老哥的敌人，那对不起，偶像也照打不误。

他怕老弟被女人发现。

这话把林默吓了一跳。

突然，这个女人伸手抓住了他的说完。

估摸是没见过看到她之后，还能如此淡定的小孩。

是下午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怪女人。

他很害怕。

刚才在楼上是怕这女人发现弟弟，现在到了外面，那就得考虑怎么逃生了。

小孩子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就是跑呗。

女人也没反应过来，之前十分配合，结果下楼撒丫子就跑，这一招实在没想到。

随后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发出了一阵诡异吓人的笑声，瞪着眼睛，迈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