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167.只深不浅

猴子看不出来年龄大小。

不过那年轻人穿的可真够破的。

没什么毛皮御寒，衣服就像是几件单衣叠在一起的寒酸模样。

小猴敲着锣，在那卖力的吸引着客人，而年轻人则站在两根固定在地面的竹竿前。

腰间还别着一根看起来黑不溜丢的棍棒。

猴戏来源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汉代。

所谓的“沐猴而冠”，说的便是当初的耍猴人让猴子穿上官服，在那耍弄着玩，逗那些被一些贪官污吏压制依旧的民众开心的事情。

而果不其然，随着小猴子在那咚咚咚的敲锣，立刻有一群人围了过去。

他便看不到了。

见状，李臻收回了目光。

这可是冬天。

可就在李臻以为他会反抗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

“六儿，别动。”

年轻人看起来也不恼怒，反倒有着几分不自在的胆怯。

麻绳拴在两根竹竿上面，而竹竿则……

观众是一阵阵笑声接着一阵阵笑声。

“……”

就看到那个穿的破烂的年轻人正拎着手里的棍棒，在那训猴子走钢丝。

从上，看到下。

还专门冲着鼻子呲，可给那猴子呛傻了。

甚至距离记忆最近的一次见猴子，还是前世他去自己那哥们老于家的马场，瞅着那边有只猴子。

别说年轻人了。

他愣了一下，而商年却没发现他，挤进人群后，不知何时，那小猴儿已经来到了年轻人的肩膀上。

这深度……不浅了。

接着走完了钢丝，猴子趁年轻人跟观众抱拳拱手的时候，忽然拉了个粪球，朝着年轻人丢了过去。

可此时此刻，两根竹竿直接捅破了那路面青砖，甚至，李臻还看到了青砖上面的一条条裂痕。

虽然下雪后该脏还是脏，可平常时候，露面上一不见人马腌臜之物，二没有什么泥泞。

顿时一阵阵笑声从人群中响起。

当看到竹竿是怎么插进路里面时，李臻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

“让开让开。”

他周围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

这一竹竿捅过去，两块好砖毁损……要是没人看到也就罢了。可听着商年的话，明显是有人举报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两根竹竿可不是先用某种工具凿穿孔洞在插进去的，而是直接被人用力量捅穿了青砖，插进里面去的。

那是老于爱心泛滥，去逛市场，见饲主在打一只猴子，把它打的吱哇乱叫，于心不忍，给钱买回来的。

竹竿，是自上至下笔直插进青石路里面的。

李臻寻声望去，一眼就认出来了商年。

站人堆里，李臻一眼就看到了那竹竿没入的深度。足足成年人的小臂距离。

打那之后，李臻只要去，那猴子就躲。

但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这路可不是什么泥土路。

小猴子一听，立刻消停了下来。

年轻人是满眼恼怒，举着黑棒便打，结果却打不着，那小猴就耍着人玩一样，绕着他乱转。

而商年则说道：

而年轻人也不反抗，只是说了句：

这城池之中的道路皆由青砖白石铺就而成。

继续转头对付自己眼前的这羊肉汤。

“不错，应该就是你了。擅自毁坏飞马城铺路砖石，按价赔偿。一共是两块砖，四两银子。按规定，杖五。拿钱吧。“

这么做的人……是谁呢？

坐在仲夏夜的马场里，三五好友喝酒聊天，兴头来了在唱段戏，扯几个高腔，破音也不必羞臊，反倒会引得一阵阵掌声的日子……

“唉……”

老于家那只猴子吵的不行，他去喂生，那猴子竟然那生砸他。

“好好的砖石路，你捅了俩窟窿还不叫破坏？赶紧，我等还有公事，赔了银子，仗责都免了你的，莫要耽误。”

正好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可当看到有人掏出了绳索后，那年轻人肩膀上的小猴却忽然开始呲牙，两颗獠牙虽然不长，但看起来是只要有人上前，那么肯定少不得一番撕咬。

也不是什么五大绑。

看李臻拿水管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