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647.大炮！
狐裘大人这一路走的并不快。
从历阳一路往北时，她刻意维持了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
了接近两天的时间，才走到了长江处这专门用来分流货物的码头。
整个长江沿线有不少这种码头，皆是一些南北通商时货物分流用的。只不过如今看起来有些萧条，码头里显得冷冷清清。
狐裘大人没刻意表明身份，来到了码头后，便示意李臻把马车留在这就可以了。
从这里上船，一路便可抵达江都。
最多一日多些的功夫。
并且马车里除了那些茶具外，便没了其他的东西，而等俩人走后，自会有人来处理这辆马车。
李臻估摸应该是百骑司的人在这边也有联络站。
而俩人上了甲板后，狐裘大人也没任何去船舱里面休息的意思。
发呆之中，船只已经彻底远离了码头的方向。
“……大人和他的关系呢？好么？”
哪里来的大炮？
这么快？
这么早？
这不扯淡呢么？
你大爷的。
“不分好坏，一切唯我。”
带着平和人心的力量，也点亮了那只有明月倒悬的江面。
“嘭！”
“也是……唉，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这几日沿途的粮食都涨没边儿了。希望江都那粮食能卖个好价钱吧……”
眉头紧皱的李臻仔细回忆着刚才这所谓的“飞火雷”的威力。
李臻嘴角一抽……
就看到了一艘中型规模的漕运船只正在收帆。
他不好去说，因为一个人俩声音的话，搞不好脑子就会混乱。
“……”
那爆炸声把他都给惊到了。
没必要。
大炮啊！！！
虽然火药是“祖宗”发明的，但问题是应用起来至少还要几百年后呢。怎么可能这会儿就有一颗炮弹飞过来？
“不错，不管什么包裹住火焰，也总有被烧穿的那一天。就像是那团冰，只要有足够的水，那么它就会一直膨胀，从冰片、到冰块、再到冰河……冰山。便是如此。”
“原来如此……”
是不是也有些忒不讲道理了？
船只多的时候，船工卸不过来，有时候还得加钱。
从黄昏，到日落。
李臻道袍的袖子摆了两下，驱散了那股烟尘后，目光看向了右边河岸的黑暗处……
这射程……
“大人，他……是个怎样的人？”
“《范子计然》曰：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蜜烧之，焰起，烧手面及火尽屋舍”。后人延续此方……唔，就是那号称活神仙的老君观一品炼丹师孙思邈，他在老君观里搞出来了一个方子，叫做丹经内伏硫磺法，硫磺、硝石各二两，研成粉末，置于销银锅中，掘坑地平，以未经虫蛀皂角点燃，焰火升腾至尽，以木炭生炒至褪尽三分之一后退火，添贡沙而合，是曰：伏火。”（注1）
闹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人把这“大炮”给鼓捣了出来。
李臻本能的往长江方向看了一眼。
“道士，该走了。”
“马老五！马老五！还活着吗！上面怎么回事！”
听到狐裘大人的解释，李臻一懵。
“别提了。翻海会一走，一些人怕闹水匪，几个船老大都不敢跑，打算观望一段时日。要不是我们船把头需要银子，这一趟也不跑了……不过还行，这一路都挺太平的。估计在过几天吧，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大人，这些船……贫道坐过，环境可不算多好。”
说着说着，狐裘大人便闭口不言了。
啥意思？
老孙头……把火药给折腾出来了？
“陛下拿出了那黑箭，昨日咱们又去了一趟历阳……别人若不给点回应也说不过去。这飞火雷虽然我说的不堪了些……但是在战场上威力不小。想来，是想让我把消息带回去吧。而且，这方子本来应该是老君观的丹方……呵~”
“无妨。”
“大概……七八年前？记不太清了。”
而李臻还问了一句，这地方叫做“小六合”码头，而船只装卸货物大概了不到半个时辰后，便再次启程。
火红的夕阳照耀在这日夜奔腾不息的长江水上面，当真是秋水长天一色，美不胜收。
“……”
那炮弹的威力不小也就算了……
船只就在河流中心行驶，距离岸边少说八十步到一百步的距离。
因为……这就离谱。
时近黄昏，长江水面一片和缓。
狗大户了不起啊？
赶紧跟了上去。
虽然他没挨过炮轰……
虽然已经反应过来了……
“……”
他眯着眼，看向了远处的岸边。
春友社重新悄无声息的开张，白天依旧没什么客人……守静重新挑起来了营生后，白日里去了几处酒肆，和人家宣传了一波，大概的意思是什么“书馆已经兑给我了，我和守初道长是同门师兄弟，各位想来听书消遣的就来捧场，不收钱”这种的。
而码头上的工人也似乎终于因为等到了一艘船，多多少少显得精神有些振奋。
这时，一声道号伴随着把船只围绕了三圈的金光响起。
低头一看……
“哗啦~”
“……”
直接吵醒了这艘漕运船上的所有水手。
一听诸怀的名字，李臻便点点头：
狐裘大人轻描淡写的给出了最贴切的评价。
“不用。警告而已，人怕是早就跑了。那飞火雷装填虽慢，可还不至于我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语后，对方还没有任何反应。不必去了……”
那船工首领看了一眼李臻，又看了看后面带着斗笠，腰间还挂着那把火红色宝石镶嵌长剑的狐裘大人，眼里先是闪烁起了贪婪……但马上就被一股警惕和忌惮给打消了。
“快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李臻嘴角一抽……
接着兴许是无聊了，他颇有些兴趣的问道：
当然了，也不排除是抵达了一处码头的原因。
“哗啦~”
官银！
不是什么小河沟。
斗笠摇动。
船上的水手一阵忙碌，很快，缆绳解开，船只重新出发了。
这他妈是什么大炮不成？
会飞，会爆炸，威力还不小！
狐裘大人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变化。
怎么做到的？
……
可在天明时，似乎是阳光给了他们勇气，这些人终于是敢出来活动一番了。
虽然得到了狐裘大人的解释，话里话外似乎对这些东西非常不屑。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忍不住说道：
“大人，要不……贫道去看看？”
“那就行……唉，兄弟们在这一天天的都闲出屁了。”
狐裘大人又是一声冷笑：
“虽然不知道和张道玄有没有关系……可现在看来，这老君观似乎也出了一些问题。不然，一品丹师的方子又岂是随随便便流出去的？呵……有趣。挑拨离间？还是说刻意而为……”
二话不说，直接摇头：
“不去。道长找别人吧。“
“呵……飞火雷？这些人涨本事了嘛。”
“和……谁啊？”
难不成是什么“同行”带着本百科全书来了？
正想着，却听狐裘大人一声异常淡定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