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706.一团乱麻

“咕嘟咕嘟。”

逐渐沸腾的水声，把玄奘从那种苦思冥想的情绪中解放了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参过禅，或者是研习过那些早已经倒背如流的佛经了。

因为那些佛经给不了他这些问题的答案。

也让他有种莫名的抗拒。

他总觉得……那是错的。

这一切都是错的。

可偏偏……这些错的东西，却是他赖以生存的存身之道。可现在这些赖以生存的道理，却成了他举步维艰的艰难险阻。

他知道，若以性命境界而定，自己可能已经踏入了那所谓有可能穷困一生，都无法突破的半步悟道。

甚至，看着眼前这咕嘟冒烟的粥米，他一时间竟然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天地之炁……

光。

我的道理大！

“咔！”

她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超过了李臻半个身位，把目光落到了他的正脸上面。

而是等了大概两三息的时间后，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正式了起来：

“大人，玄奘在悟道。”

“啪！”

“……怎么了？”

可对他们而言，那朝不保夕之日，死亡却同样随处可见。

弄的李臻一愣：

“什么意思？”

他也懵了。

接着用力一扯！

“给我散！”

虽然那空梦最后的结果，是杀身之祸。

“和尚啊，这世道已经很苦了。若是连苦中作乐都不允，那是不是也太残酷了些？”

就像是下水道地漏上面的头发。

“道士，这和尚不对劲。”

整个天目山生机盎然！

可是……

还是说……

李臻眯起了眼睛，没直接回答。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玩闹！”

而就在这时，李臻忽然一愣：

“哦？”

现在长了，明天……后天……这春寒到来时，又该如何！？

……

虽然无从辨别真假，可他觉着……那一夜开遍洛阳的牡丹……一定比不得眼前这般美不胜收的景色吧。

能不能突破，不重要。

是活的。

某种东西的碎裂动静从李臻的身体之中发了出来！

可那周遭让人不适的感觉，却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道士？”

“……”

佛光忽然从他脚下开始出发，扩散，如同一道道光晕，一环又一环的开始向外扩散。

美么？

狐裘大人冷笑一声：

“那我问伱，你难道感受不到……这里的炁，很不对劲！？”

“感受得到啊。”

可李臻却仿佛猜到了她所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这话，其实不对。

这样死，那样死，又有什么区别吗？

他仰头看向了天空。

“……”

直接泯灭了心智，走神了……

狐裘大人有些不满：

可眨了下眼的功夫，那裂痕却又消失了。

“我还知道，那和尚就在那……我估计是什么佛门考验吧？他们不是讲究什么我不入地狱谁爱去谁去么？”

“我只知道……悟道也是顺应天命，而这场悟道成功与否不说，这漫山遍野的草，在这“春日”结束之后，怕是死的会很惨。恐怕今年夏天的天目山……就要漫山枯黄了。”

一个问题都没有收获答案，脑子里便会有着茫茫多无穷无尽的问题出现。

不需要喝，不需要饮，只是看一眼，便心生厌恶。

可马上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狐裘大人继续问道：

在李臻的眼里，那团抗拒的乱麻丝线，就这么被自己抓到了手中。

“你莫要小看玄奘的智慧。要说其他，我可能不懂，可若论看人，道士，十个你也不如我。我问你，这些盛开的草可是被强行催发生机而出的？”

美极了。

我佛……为何不明示？

莫名其妙的，他心绪忽然开始出现波动。

“……”

李臻笑着点点头：

“解决了。和尚也醒了……不过，在这之前，得做些事情。”

这种不适感，你说是悟道？

看着那忽然开始扭转、挣扎、抗拒的乱麻之线，李臻伸出了手，向着天空用力的抓握了下来。

见众生因为一介妖物所编织空梦而陷入那无边无际的狂欲之道。

赶着马车的李臻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咦。

那些丝线入手的感觉便是一阵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但这股变化并非是转换成了什么，而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不适之感在周身回荡。

这种让人不适、不快的感觉，能是那五百来年最有望成为佛子之人的悟道？

他悟道，莫说三里了，便是十里之内，不都得是灵山净土，万家生佛？

马车内，正在落棋打谱的狐裘大人随口问了一句。

让他彻彻底底的陷入了那一个怪圈之中。

可那股让女子心里极度不适的道理，却没有消失！

那他就来见众生。

佛光……

可李臻不在乎。

因为……

“这道不对，道士。如果你觉得这是玄奘的机会，那我们便放任不管。可凭直觉……这不是玄奘的道。”

可是，洛神也并非只收大奸大恶之徒。

就在这个清晨。

连佛也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