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专门租了一辆大巴车，有足够的空间容纳陪同的家属。

“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不是她。”

牧君兰从在评委席上站起身，伸出了手。

堪称艺术品的一集，奥斯卡奖实至名归。

至于卡梅拉，蹙着眉沉思了一会儿，微微摇头。

礼堂外面人满为患，音乐老师带着学生们走专门的通道入了场。

“好!”

“是挺好看的。”

他躺在床上，把脸埋在干净的枕头里，耳边好像还能听到那个女人站在门口喊“不要蒙着头睡”。

苏松屹看着，不动声色地将书本合上，放回了书架原来的位置。

站在我旁边的是知嬅姐，知嬅姐也长成大姑娘了，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淘气鬼。

苏松屹跟着她们，去了楠城一中的校门口。

从《两只老虎》到《鲁冰》，再从《鲁冰》到《青石巷》。

真正的音乐，应该是能雅俗共赏的。

方知嬅侧目看向闵玉婵。

她把苏松屹拉到全身镜面前，颇有些自家养的猪终于长大了的欣慰。

“走啦，我们陪你去比赛现场。”

闵玉婵问道。

“初赛不限定曲目，想好弹哪首曲子了吗？”

“还行。”

闵玉婵和方知嬅闻言，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黛西给了75，她认为这是最合适的分数。

“黛西，我听过你弹奏的圆舞曲，非常棒。”

方知嬅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闵玉婵也跟在一旁。

“你会不会弹?”

苏松屹只是笑笑，对音乐没什么了解的她，自然不会知晓这首曲子意味着什么。

苏松屹有些欣慰，他从小就向往长大后的世界。

这里哪里都没变，沙发没有变，地毯没有变，天板上悬着的吊灯没有变，客厅里还摆放着一架白色的施坦威钢琴。

另一册比较旧的，是麦当娜姐姐和**的故事。

一名普通话略显僵硬的金发女子打量了一番江岸芷，对她身上的那股清冷气质有些着迷。

“你最近不是要参加那个钢琴比赛吗？如果你在比赛上弹这首曲子，那该有多惊艳啊。”

“黛西，这是江岸芷，一位堪称天才的小提琴家和钢琴家。”

“小时候，我妈妈教我弹过一段时间，但我弹不好。”

白色的窗帘上点缀着蓝色的鸢尾，在微风中摇曳。

“江老师，你好!”

方知嬅和闵玉婵同时转过脸来，异口同声地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她们的面提起自己的妈妈。

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只剩下那架白色的钢琴在这里茕茕孑立，似在凝望他的背影。

还有关于跳跳电视台的，关于野外熊猫考察的，以及马小跳的表妹杜真子。

江岸芷给了72，她一向严苛。

“老师，这次参加比赛的，一共有多少人啊?”

“是吧，别的不说，以你今天的打扮，往台上就这么一站，评委还不刷刷给分。”

牧君兰给了78，以表鼓励。

“能抽到靠前的最好，尽快弹完了一起回去。不然时间会拖得比较晚。”

“而在楠城这个区比赛的，只有三十多人。”

音乐老师淡淡地道，带着学生们入了场。

今天她家养的猪要去参加钢琴比赛了，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脸，当姐姐的，肯定会有些自豪。

方知嬅托着腮，笑吟吟地看向苏松屹。

从床上坐起身，他调整好情绪，来到了客厅的那架钢琴面前，试了下音。

“全省虽然有五百多所高中，但来参加的钢琴音乐生数量并不多，小乡镇下面学钢琴的很少。”

粉色的这一册是巨人阿空的故事，阿空是一个患了巨人症的汽车销售员。

抽完签，看到球里面显示的十一号，苏松屹不由得有些庆幸。

“有必要穿得这么正式吗？”

另外几个音乐生听着，也上前和苏松屹热情地交流起来。

二号选手基础很扎实，但是在情感表现上，还是稍欠火候。

方知嬅将他身上穿着的西装礼服打理了一番，连连赞叹。

关于音乐老师能担任评委这件事，苏松屹倒也不是很惊讶。

他一边弹，一边回忆自己的童年。

奖状没有找到，相片不翼而飞，就连他喜欢的玩具也看不到。

但是结果出乎意料，第一个演奏的女孩子，最终的得分只有75分。

闵玉婵一边打量着苏松屹的身材，一边满意地点头，拿出手机拍了照。

闵玉婵解释道。

“真好啊。”

“对了，初赛要弹的曲子，定下来了吗？”

黛西友善地打了招呼。

阿空非常地孤独，大家接近他，只是因为他与常人不符的长相。

从音乐技巧性上来说，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曲子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入门级”，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曲子很美。

她的音乐造诣足够高深，担任初赛的评委，自然是绰绰有余。

江岸芷只给了70，肖邦的《夜曲》是她尤为擅长的曲目，她的理解和感触都要更深。

“牧老师，你好。”

苏松屹翻了翻桌子，没有从里面找到任何属于自己的痕迹。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苏松屹每天都会去凤城路的别墅区，去那栋被吕依依拍下来的别墅。

茶几上没有烟灰缸，屋子里也没有人了。

毕竟这首曲子，不是一般人能弹好的。

镜子里的这个人是我啊，不知不觉，我都要长成大人了。

苏松屹很是老实地抬起胳膊，任由她摆弄。

苏松屹没有反驳，看着镜子里已经长成少年，挺拔的身姿。

“祝苏松屹小朋友生日快乐!”

江老师看到了苏松屹，微微一笑。

方知嬅有些感慨，在她的认知中，苏松屹好像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他不会的曲。

“你妈妈?”

江老师说完，就朝着评委席上走去。

“兰，这位小姐是?”

看着那些洋溢朝气和热情的学弟学妹，苏松屹偶尔也会有一种错觉。

呼吖~我们家养的猪，就是好看。

苏松屹摇了摇头。

最后一个评委，是一个穿着精致西装和白衬衣，带着金丝眼镜的老人。

黛西微微笑着。

“这首曲子非常难，弹不好是很正常的事。”

非常优雅，气质卓越的老人，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个美男子。

看着她举起来的分数，牧君兰有些意外。

黛西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一分。

苏松屹在台下看着，心跳略微加快。

江老师的打分标准，严苛得超乎了他的想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