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爱她入骨,便是她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记忆,他也决定咬牙接受了。
景月应声而来,低着头道:“王爷有何吩咐?”
“把本王的玉凝香拿来。”
楚姣梨似乎又陷入了梦魇中,不安地抽出被子里的手。
月锦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面容,轻轻扬起了唇角,道:“我总觉得留着她是个祸患,倒不如毁了她的脸,王爷总不能对一个丑八怪提起兴趣吧?”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他漏算了一点——楚姣梨爱惨了他!
他薄唇抿紧,抬手打了个响指。
景月蓦地一惊,道:“娘娘伤及要害了?”
月锦握紧了拳,道:“不可能,我印象中的楚姣梨便是这个样子的,除非他不爱楚姣梨,否则他拒绝不了我。”
看到旧伤,他可以确信她不是今日受到打击而自我发泄的,可是,那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刻漏上的时辰已经到了辰时,楚姣梨猛然一惊,下了榻来到窗口的桌前,望着未冒芽的云霖,有些颓然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转了转眸子,忽然有些不放心地咬了一下唇瓣,道:“明镜,你可会制些毁人容貌的药?”
“是。”
雨势不减,天色依旧沉闷得厉害,楚姣梨卧病在床,郁郁寡欢,好似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景月看着毫不吝啬地挖着药膏的北宫腾霄,不由得出声提醒道:“王爷,玉凝香是救命用的,上回在边疆,王爷被割伤手腕,已然用掉小半罐了……”
“是。”
明镜抿了一下唇,望了一下四周关得严密的门窗,声音冷淡地道:“脸疼,我会为你制一些药,面具不可摘,万一殿下来了……”
她忘了曾经的回忆种种,他便不厌其烦一字一句地对她诉说。
翌日。
须臾,北宫腾霄将一个陶瓷小罐打开,修长的手指沾上了膏药,细细涂抹着她的伤口。
明镜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会,你的意思是……”
温暖的手掌抚上她苍白的脸颊,他的眸光柔和,那是只对楚姣梨才有的充满爱意的眼神。
月锦冷嗤一声,道:“还能如何?自我进府以来,王爷就没正眼瞧过她。”
北宫腾霄眉头紧蹙,道:“少废话,拿来!”
正端着药走进来的玲珑蓦地大骇,旋即快步将药放在桌上,惊呼道:“娘娘!你怎么了!”
她小跑到楚姣梨身后,便听到了楚姣梨呜呜咽咽的哭声,不由得心疼地蹙起了眉,道:“娘娘……别难过了……”
“昨日酉时,今日子时、未时,我都没醒来……”楚姣梨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腔明显,泪眼朦胧了她好看的桃眸,看着楚楚可怜。
玲珑抬手抚了抚她的背,安慰道:“娘娘,昨日天还未黑时,您便坐在浴桶之中睡着了,一直昏睡到了现在,奴婢真的好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