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无语,刚好路过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
虽然那些妇人说话很难听,但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大娘!”
比如抱着木盆,气呼呼走来的妇人。
韩信见妇人走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迎了上去。
妇人也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颔首。
“哪里来的小子,懂不懂规矩?这地儿是我张屠夫的摊位,岂是你这等乡巴佬能占的?”
“那这事儿就有点难办了。”
“………”
然后站起身瞪了众人一眼,不悦的说道:“纵使他吃白食,老妇我也愿意,这娃子虽不善言辞,但老妇知道他秉性不坏!”
到时候,少不了一场麻烦。
稍微迟疑,他便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而这时,人群中一人,则微微眯起了眼睛,将目光锁定在了韩信身上。
却见五米处的某个青石上坐着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
“谁?!”
韩信诧异的望着中年男子。
但那张屠夫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见张屠夫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了韩信身前,似笑非笑的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听到这话,韩信目光顿时一凝,沉沉的问道:“你家少主,到底是何人?”
而这时,张屠夫又出言讥讽道:“就你这胆小鬼,也配谈大丈夫之言?纵使你背着刀剑,本大爷也能轻易制服你!”
正在跟同伴们聊天的妇人,听到韩信的呼喊,疑惑的抬头望去,然后反问道:“娃子,有何事啊?是不是又饿了?”
“那老妇就煮好吃食,等你回来。”
“屁话!”
其余妇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韩信低喝一声,然后顺势拔出刀剑,急忙回转身形。
不过,这也只是初步判断,毕竟秦国统一后,六国遗民也开始这样穿着。
“丝就交给老妇来送吧!”
…………
韩信脚步一顿,面带疑惑的转头问道:“你家少主是何人?”
就如此,韩信回到了大娘家中,挑着两箩筐洗涤好的丝,按照大娘的嘱咐,前往了淮阴县城。
“就是啊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背着刀剑在街上行走!”
这人绝不是普通人!
“哈哈哈!他还真钻啊!”
眼见着同伴们说话越来越难听,妇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没!”
他的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冒出一句似带调侃的声音传入耳中。
对此,韩信都漠然应对。
听着四周一片议论,韩信顿感不妙,照此下去,肯定会引来官兵。
“大娘的话,小子记住了,但送丝之事,还是让我来吧!”
“如此苟且偷生之辈,绝不是我老秦人的种!”
“呵,倒是有些见识……”
韩信眼睛微微眯起,皱眉道:“他在哪?”
这一天,他背着剑来到河岸边,遥望正在洗涤丝的妇人,迟疑了一会儿,便朗声喊了一句:“大娘!”
张屠夫见状,冷冷一笑:“看起来高大威猛,原来是个胆小鬼。”
“.”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离开了人群。
韩信脸色一沉,冷冷道:“你真要如此?”
“是啊大娘!他就是欺负您心善!”
“自然是为了替少主办事!”
对方虽然面带微笑,但话语里的冷意却冰寒刺骨,使得韩信不由心里一颤。
不过,妇人早就为他准备了路上吃的食物。
韩信还没回话,妇人身边的同伴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蹙眉呵斥道。
眼见韩信有些失礼,黑袍男子也不恼怒,旋即挑眉道:“怎么?你不信?”
韩信绝不是那种吃白食的无赖。
韩信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出了来意。
可她的话音刚落,另一位同伴也是不满的怨道:“大娘,您就是心善,才会纵容这小子吃白食;
“以后再胡言乱语,老妇便不与你们相伴!”
他已经足够自傲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傲,这所谓的少主,居然敢自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到底是脸皮厚到何种程度,才能说出此番话来。
“频阳!”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将目光望向韩信。
现在距离交货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他便找了个空地,停下来歇息。
妇人见他迎来,同样化怒容为笑容,轻声问道:“娃子,饿了么?”
“你你是老秦人?”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涌来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我见大娘每日洗涤丝,想来应该是要送往城里,正好我也要去城里一趟,便准备帮大娘送些丝过去。”
“嗯?”
“嗯?”
“占了我的地儿,自然得收费。”
张屠夫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出言侮辱道:“你若不想钻,那就拿剑刺我,否则别想让我放你过去。”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小道。
“世上真有此等人?”
望着黑袍男子离去的背影,韩信不由呢喃了一句,半响,叹了口气,然后挑起箩筐,踏上了回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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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