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观战的王政剑眉一扬,知道发动总攻的机会已经来了!
他这边虽然没动用全力,可新卒和天军之间轮换之下,攻势虽不连贯,乍轻乍猛,却让守军始终不敢掉以轻心,多日下来早已心神俱疲,力惫不堪。
抬头观望天色,乌腾腾的烟雾,似将苍穹都快熏黑一般,凝视着壁上地图,那些墨线所代表的的锦绣江山,在王政的如刀目光下,极为安静温驯。
王政也终于初次遭遇到了堪称有力的抵抗。
因为泰山郡最强大的力量,却还是以昌豨为首的“泰山群盗”。
甚至已接近顽抗。
兴平二年的四月底。
“若降贼,毋宁死!”
“梁甫,费城,卞县等地,连通琅琊,既为我军后勤管道,亦为退路,更是不容有失,张饶,吕德,吴牛你三人且带人镇戍。”
看到这刺目的六字,直让王政眼眸中再次浮现苍炎,不由狰狞一笑,森然说道:“好的很呐!”
连换了五批新卒上去,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后,辅以青州步弓的不断压制,赢县的城门终于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
便在这一年,陶谦加入了袁术、公孙瓒的阵营,也第一次正面碰撞了命中克星曹操,地点却非徐州,而是在兖州的东郡发干。
趁蚁附攻城的精锐吸引了守军的注意之时,攻城车被士兵合力推到城门前。随后,他们奋力推动用铁链吊在横梁上的巨大原木,依靠前端的金属头撞起城门。
若从情理上推断,陶谦被曹操打败过一次,心有积怨是对的,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要是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量,活捉曹嵩去要挟曹操才是更为正确的选择,杀死曹嵩完全是舍长取短,不但招惹话柄,结下死仇,更给了曹操最好的大义,名分。
血战一直持续到了天色将黒才被迫收兵!
王政雷厉风行,立刻连连下令:“奉高初克,不能没有大将镇守,徐方,你引三千军马留下来坐镇于此。”
所以很大可能,曹嵩之死实在是因为这位前任三公实在是太富有了,财一露白之下,被一帮红了眼的兵痞直接杀人夺宝。
必要的时候,他们不惜再度冲杀出来,跟黄巾贼寇拼死一搏。
彼时的陶谦,不但通过向朝廷进贡,从徐州刺史混成了徐州州牧,更把徐州治所从东海的郯县搬到了彭城,摆出一幅西进北上争霸中原的架势。
但这一次,出乎官兵的意外,贼寇的骑兵来的太快了!
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件事,让应劭最终改变了主意。
次日中午,天军全面发动了总攻!
而唯一留下的昌豨(又名昌霸),却正是和曹操最不对付的。
每一下都力达千钧,将赢县的城门撞的剧烈摇晃。
三阶骑兵付出折损五十骑的代价,便将赢县的骑兵彻底打击的溃不成军,最终除了寥寥几十名骑兵仓惶突围,外加百余名骑兵精疲力尽、被迫投降外,剩余全部阵亡。
当双方第一次全面相撞之下,出乎赢县所有人的意料,战况并非如何惨烈。
眼见陶谦被揍的这么惨,应劭也是吓坏了,趁曹操未曾返回兖州时,逃去投靠了袁绍。
贼寇的骑兵出动了!
这事干的太不地道了!
州牧让我去迎接他父亲,结果曹嵩却死在我的地盘附近,会不会让他以为是我和陶谦合伙干的?
要是再失去城池.
害怕会被陶谦牵连,应劭直接翻脸,开始在费国和陶谦死扛起来,想要撇清自家嫌疑,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还是没守住。
城门楼上的守军,当然不会放任不管,动用为数不多、连夜赶制的一批滚木礌石,企图摧毁攻城车,还有人用烧开的热水金汁往下泼。守军剩余无几的弓手,也优先吊到这边,对操纵攻城车的士兵进行打击。
彼时诸侯割据之势方显,便是彼此多有征伐,基本还是互相克制,保持着祸不及家小的原则。
还有本身作为孤城,又始终不见援兵,加上天军不断地招降和威吓.
此时的赢县,守军中大面积弥漫的绝望,士气更是低落到了极点,哪怕此城的县君,县尉再是有能耐,恐怕也是无可奈何,回天乏力矣。
虽说这一天的总攻没能攻破赢县,但几乎打破了城门,又彻底解决了城内骑兵的威胁,赢县之战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悬念和逆转的可能。
原本的历史上,以臧霸为代表的泰山群盗,先依附陶谦,后支持吕布,可自飞将军败亡之后,即便保持着半割据的状态,却也基本属于了曹操一方,更在官渡一战中立下功劳。
突然猛烈多倍的进攻让敌我双方都十分清楚,今日一战,很大可能便是赢县的至暗时刻了。
这事很坏规矩!
在王政的命令下,天诛营的二三阶兵悉数出动,无数人浑身煞气地不断攀着云梯向上。
当然,后面被曹操再次痛击,不但元气大伤,更尽失彭城人心,方才灰溜溜地重新盘踞东海,治所再次更易,已是人尽皆知,不再细述。
他们挥舞着武器,悍勇地从攻城车的两侧飞奔而出,刀光划过,不断有企图逃跑的新卒惨叫倒下。
二则是,自临淄后,王政再次遭遇了堪称天堑的护城河。
阳光初初冒起时,城门失守
一个时辰后,城头陷落.
失去最大的防守依仗后,短兵相接之下,天军的战力优势再度扩大,顷刻间边彻底撕开了赢县的最后防线。
杀喊声中,无数玄色洪流涌入城内。
不久之后,赢县的县衙位置冒起滚滚黑烟,自知大势已去,那位连名字都不得知的县君已带领全家自焚而死。
兴平二年立夏,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赢县城破.
泰山郡彻底落入王政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