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再说动一家势力。”
“主公恕罪,只是此事实乃十万火急也。”
“诺!”
这次换杨弘露出诧异了,寻思片刻,方才说道:“除了王政、王熊两人之外,馆内其他人可有异样?”
他投效袁术,会不会对自家的计划产生什么意外呢?
冯丰不假思索便道:“此事万万不可,乃自寻死路也!”
王熊又旁敲侧击,继续追问:“那贵军中到底多少人已知此事?”
由于杨弘有吩咐,凡崔环等人来,不须通报,可直接进见,管家当即引了他们径自去书房拜见杨弘。
这两个人正是杨弘派去监视王政的细作,领头的叫崔环,另外那个是他的副手。
“甘宁?”王政讶然问道:“此人字什么?是何来历?”
房内光线甚暗,隐约瞧见杨弘坐在桌边。他两个人跪拜行礼。
与糜力深谈许久,王政最后温言道:“这段时间你多辛苦些,陆绩今日既然去见了李述,以及沈、召两家,那这几处也要安排一番,严密监视,且从今日起,凡陆绩接触过的人,也要调查清楚,分别监视。”
杨弘很忙,没耐心等他们行完礼,以前有阎象在时,他还有些恣意随性,如今却变得务实许多,对这些曾经注意的繁琐礼节早就不感兴趣,只是摆了摆手,让二人起身,便单刀直入地问道:“这两日情况如何?”大约太过劳累的原因,嗓音有点沙哑。
看了眼王熊,冯丰道:“如今豫州陈国有一英雄,乃是汉氏宗亲,麾下有熊虎二将,精卒过万,若能说动此人加入,咱们三家联手,方有极大把握。”
“王政要来寿春,带一个熟悉地方的人有何奇怪?”袁术摇头道:“一则可做向导,二则也让手下人稍慰思乡之情,有何不对?这不恰恰说明王御寇此子仁义宽厚,重情重义么?”
“除了那个万乔深居简出之外、周泰等其他将官也与王熊一样,日日出门,很忙碌的样子。只是小人因人手不足,没法儿各个跟踪,只是重点盯着王政、王熊两人,不知道其他人每日都去了哪里,见了何人。”
没有回答就是最明确的答案,糜力心中了然,行了个礼,转身向堂外走去,经过王熊身侧时也是目不斜视,招呼也不打个。
杨弘说道:“王政麾下大将,声名最盛莫过金余、黄忠,论亲近也有徐方、吴胜,如今黄忠、吴胜俱在境内,那王政此来既是应邀庆功,为何不待此二人,却偏偏只带了王熊和周泰两人?尤其是周泰,此人之前籍籍无名,除了一个九江人的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出奇?”
糜力恭恭敬敬应了声是,又问道:“州牧,万一发现有异常,该怎么处理?”
杨弘微眯着眼,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道:“日日出门?”
“额,”冯丰迟疑了会,讪讪地道:“都伯以上应该大多皆知了吧。”
“你知道王政是何许人也?岂是说杀就杀的!”
“主公!”
那和人尽皆知有什么区别?王熊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俺也不瞒你,确有此事,不过袁公尚未应允,冯将军,依你之间,此事可行否?”
那这个甘宁应该就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甘宁了
只是自家隐约记得甘宁投靠东吴之前,乃是荆州黄祖那边的大将,怎么如今又成了袁术的手下?
王熊问道:“除非什么?”
甘兴霸可不是一般人物啊。
王政闻言淡淡瞥了眼糜力,没有回答。
“速杀王政?”
“禀祭酒。”崔环躬身说道:“那王政今日黄昏突然独子一人去了赵府,且在里面呆了将近三个时辰方才返回使馆,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杨弘恨铁不成钢,猛地噗通一声,却是跪倒在地,更是声色俱厉道,“臣请主公,速杀王政,否则大事不妙矣!”
“若是人手不够,尽快去与糜芳联系,让他把遍布在江东的人手尽快调来寿春,务必选择精明能干之人,日夜轮班,一天十二个时辰,半刻不得懈怠。”
“却不知这样欲盖弥彰,反而做实了此子必有异心!”
两个人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快步疾走,很快来到杨府。
王政在使馆内会见糜力、王熊之时,此时馆外侧对面的一处客栈上,下来了两个人,往前后看了看,趁着夜色往杨弘的府上小跑而去。
想到这里,王政剑眉一挑,眼神瞬间变得凛冽起来。
“办的不错。”杨弘点了点头:“王熊那事我已知晓,王政今日也出门了,去了赵府?哪个赵府?”
“是,基本上都是每天清晨出门,入夜方回。”
“禀将军。”王熊躬身道:“甘宁,字兴霸,益州巴郡人,之前仕于刘表,近日方被袁术招揽。”
王熊闻言眉头一皱,不由浮现出当日袁术宴上夸口的什么“绝无泄密可能”,心中叹道,幸亏此事不过是将军一个借口罢了。
“那王熊也是如此,黄昏出门,深夜才归,一回去顾不上休息、盥洗,直接便去见了徐州牧。”一旁的副手道:“另外那周泰今日未曾返回使馆,据外线禀报,似是留宿在了秦都尉的府邸。”
到的旧楚王宫,袁术犹酣睡未醒。
“故此,臣请主公速斩州牧。主公若仍旧置之不理,随其施为,臣大胆断言,凛冬之前,寿春必易主矣!”
眼见杨弘声色俱厉,又分析的井井有条,言之有据,袁术的神情终于变得肃然起来。
细细品味一下,似乎
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如今王政早非当初可比,莫说什么速杀,便是交恶的后果也十分严重,袁术沉吟半晌,兀自惊疑不定:
“先生,真有这么严重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