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问道

吴天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还是黑的，但他眼睛的明亮却照亮了此方天地，如两轮明月映照大地。

吴天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此时他的每个毛孔都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他的头发根根强韧，恐怕品阶稍差点的灵宝都斩之不断。

长发轻动，如风起伏。

“醒了？”

罗睺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吴天忙起身，“大哥，你一直在这里呀。”

罗睺‘嗯’了一声，说道：“走吧。”

他眼眸微抬，天光已经大明。

吴天眼睛还是眯了眯，不是这天光有多刺眼，而是他还有些不习惯。

吴天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道：“就是大哥觉得还有其它道能比得上魔道吗？能代替魔道吗？”

“说话。”

吴天立即闭嘴。

吴天正摩挲着身上的法袍傻笑，但就是没有声音。

“哼！”罗睺冷哼一声，情绪明显不悦，甚至有些生气了。

吴天有些泄气，远不远听大哥的反应长度就知道了。

一直这样静静的走了很久。

执念？

他说的是法袍的防御。

“喜欢？”

但也太静了。

如果选择了风之大道，他又能走多远？他又有信心走多远？

他回答不上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

但就是不曾再开口讲话。

“我知道我没错！”

却不能去问。

“嗯。”

罗睺回头。

“大哥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境界？”吴天又换了一个话题。

罗睺问了一声。

“大哥，我觉得我现在的体魄已经很强了，不知离不死之身还有多远？”

吴天神游物外，他在向天问，向地问，向万物问：“我的道是什么？”

罗睺挑眉，直到很久之后，吴天才吐出一口气道：“我禁言了。”

“那个大哥，还有多远？”

对风，他也没有什么执念。

虽然他没经历过，但不代表他不能理解呀。

“你知道什么了？”罗睺难得好奇。

“那大哥喜欢魔道吗？”

罗睺不再说话。

这是强扭话题。

在盘古身死还不算久远，盘古大道还未被天地同化的年代，神游天地，与万物神交，何尝又不是一种向盘古问道。

罗睺凶狠转头。

吴天忽然眼睛一亮：“莫非我们要去找盘古的头颅所在？”

这是吴天的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放弃。

“大哥，你给我炼制的这件落羽法袍防御如何啊？”

越来越多的风向吴天聚拢，它们雀跃，它们旋舞，吴天的长发跟着它们一起飞舞，纠缠。

吴天总算是没有错过。

罗睺吴天一前一后下山，不过不再像以前那样，吴天随时随地都保持着警惕，保持着与罗睺的安全距离。

吴天睁开了眼睛，他眼中还遗留着风过的影子，他有些疲惫，不是身体，而是元神。

不管是爱，还是恨，都是一种放不下的情感，不管是爱欲痴狂，还是恨欲成魔，都是一种不能失去的极端情绪。

“大哥，你修的是魔道对吧？”

罗睺没有再多问。

罗睺却不曾再劝他。

吴天更茫然了。

吴天病恹恹的跟在罗睺身后，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患得患失的情绪一直在他心头盘旋不去。

吴天却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能说话。

吴天欢脱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