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谨停下笑容,清澈的眼里有光芒在闪烁仿佛是她们头顶上的那片星空,“刘橙,你说的都对,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坦白的人,而另一种是隐藏的人。”
“第一种人认为把所有事情都坦白了,才更容易解决;而另一种人认为将事情隐藏起来,对所有人都好。”
她说完后,看向如呆木般站着的刘橙,一字一字地问,“你觉得,我是这两种中的哪一种人呢?”
刘橙被顾谨谨说地有点绕不过弯来,小心翼翼地问,“隐藏那种?”
顾谨谨摇摇头,乌黑的头发在火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光泽,“恰恰相反呢,我是第一种,坦白的人。”
她走到刘橙的旁边,轻声说,“我有拒绝过宏斌,有把我对他的态度对他坦白过,可那次他很伤心,很难过。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也不愿意他难过,我很想和他做最好的朋友。”
顾谨谨又抬起头,仰望着c镇这片过于美丽的星空,“刘橙,有时候,无论是坦白还是隐藏都会伤害对方,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我知道你喜欢他,那就请你用你的真心去感化他。”
“其实,我们都一样。”顾谨谨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叹息般轻轻地说,那轻微的声音小到刘橙听不到,“喜欢的人都不喜欢自己。”
气氛一下沉默起来,顾谨谨说完后,刘橙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也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顾谨谨见刘橙似乎已经没有话问了,自己的话也起了作用,就淡淡地说了句, “我该走了。”
顾谨谨说完便走了。
刘橙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懊恼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头。
夜更深了,草地上弥漫起有些湿润的空气,围绕在每个安静的帐篷外。夜空里的星星还是很璀璨,一颗一颗,无忧无虑地闪烁着。
时间划过了夜空,从另一头重新钻出来。天空开始露出一大块白点,一点一点将黑夜和白昼划分开来。
顾谨谨在帐篷里睡地并不好,她拿着洗漱用品从帐篷里走出来,却刚巧看到了同样没睡好的倪宏斌,以及刘橙。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顾谨谨在看刘橙,而刘橙在看倪宏斌,可倪宏斌却在看顾谨谨。
顾谨谨礼貌地笑了笑,朝倪宏斌和刘橙打了声招呼,“早啊!”
倪宏斌走到她的面前,温柔道,“谨谨,早!”
他仔细看着顾谨谨那张因没睡好而有些憔悴的脸,担忧地问,“没睡好吗?”
顾谨谨笑了笑,“你不是也一样。”
她又朝刘橙笑了笑,“你们都一样!不,是我们都一样!”
刘橙也走过来,眼里的嫉妒已经消除了一半,“谨谨!昨天,谢谢,但是,我还是会恨你!”
顾谨谨耸耸肩,很不在意地回答,“我猜到啦!”
“你们在说什么?”倪宏斌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
“没什么。”
顾谨谨和刘橙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走去洗漱了,留下不知所以然的倪宏斌呆呆地站在原处。
天空整个亮起来,属于青草独有的清新味道充满在空气里,微风轻抚着草地,不知从何处吹来漫天的蒲公英,一朵朵白色的小点点飘在空中,仿佛在寻找落脚点,很轻盈地在空气中旋转了一圈才缓缓落下。
顾谨谨伸出手,很小心地接住了一朵蒲公英,让它静静躺在手心里。
羽毛般的蒲公英静静地躺着,仿佛是未经世的小精灵,纯洁美好。
她曾经听过一个传说,说每朵蒲公英都是隐世的精灵,当它们出现落在你的手心时,就说明你会有好运降临。
顾谨谨越看越是喜欢,正想用手轻微地动动它洁白轻盈的羽毛时,却被一阵风给吹走了。
一瞬间漫天的蒲公英随着风飘向另个方向,越飞越高,最后消失在c镇的另一边,留下一抹白色的影子。
傅天荣这时也从帐篷处走出来,后边的刘橙、杨静妍、宁海紧紧尾随着,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出来,不到片刻便围成了个圈,把傅天荣围在中间。
傅天荣扫了一眼,拂了拂衣领,大声说道,“今天,我们就去c镇看看那儿的民风,切记,去的时候每个人都不可以掉队,没我的允许,不许擅自离开。听懂了吗?”
众人点点头。
傅天荣满意地点点头,严肃地对一旁的宁海嘱咐道,“一会,去之前记得数好人,到了那边再数一次,千万不能落下一个人!”
“知道了。”宁海点头答道。
傅天荣又扫了周围的人一眼,高声道,“好,那你们去收拾些东西,别带太多,我们晚上要回来!好,散了吧,15分钟后在这里集合!”
听完,众人便散去。
而方才他们站过的草地上已经没有了潮湿感,一阵阵芳草的清香不断传来,让这场未知的旅途更添上神秘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