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怎么和另外两位并驾齐驱的?”红衣一顿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妈的你们说这些话能不能背着我说……当着当事人的面真的让我面子上很难堪啊……”
林九,已经放弃了挣扎。
“很简单,因为他有着其他双妖不具备的逆天级优势——不死系。”
张野微微一笑,道出了最终答案。
“不死系??”
小掌柜的疑问无疑代表了在座每个人的心声。
“是,不死系。”张野点了点头,“再强的妖,总有被人诛杀的一天。然而林九,无寿元,无要害。再重的伤也不致死,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之身。”
“卧槽……”
小掌柜喉头哽咽,这一刻,是真的惊到了。
“很惊奇?我第一次知道时的反应和你们是一样的。倘若不是我师姐,也许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张野耸了耸肩,“听起来很扯淡,但确实就是事实。他跟正常的妖物不同,因为本体就是酒,只要有足够的酒精浓度,他可以无限的再生复原。换句话来说——酒,于他而言就是救命的仙丹灵药。”
“那他这种情况喝酒就可以了??”红衣眨着眼睛问。
“是,所以咱们回头联系下厂家,准备一大缸酒液把他放里头泡着,以他这个体质,最多从早泡到晚就可以完全复原。”张野点了点头。
“一大缸酒估计有点困难……这东西还挺金贵的……工业酒精可以吗??”红衣想了想突然抬头道。
“喂!你是魔鬼吧!工业酒精喝死人不知道啊??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狠毒的嘛??”一听说要泡工业酒精,林九的脸色都变了。
“应该差别不大。没事,反正他本来就是不死之身,劣质酒估计也就稍微影响一下复原速度而已。”张野点了点头,看着老酒鬼突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居然还答应了呀……救命啊……工业酒精我怕喝了瞎眼睛啊……”林九哭出来的心都有了。
“行了他这桩问题解决了,来个人跟我说一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啥。”言归正传,张野的表情终于又重新正经了起来。
“还能发生啥,不是如你所见吗?”红衣苦笑,“娄震廷的人来了,打伤了我们所有人,并且带走了地下暗室中的那具飞僵。”
“哦?意料之中。”张野微微一笑,随后走到了那座暗室前——空荡的地面被人打开了一条一米长的裂缝,而裂缝地下则是黑漆漆的大洞,很显然里头的东西已经被人掏空。
“不幸中的万幸,灯笼还在。”小掌柜补充道,说着,指了指墙角无人问津的人皮灯笼。
“如我所想,差不多该是这样。”
张野嘿嘿一笑,表情上也没有太多惊奇。
“所以什么都如你所想,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说话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堂小哥已经走下屋顶,顺着楼梯慢慢来到了众人面前。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其中有一半的因素,大概是出于对张野的责怪。因为昨晚那样的局面,如果张野在,不说百分百扳回一局,最起码不会输得太难看。但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个人的缺席,这让他不得不去猜想,是否是出于害怕,这位鬼宅之主、“正道栋梁”,才选择了面对娄震廷的突袭避而不见。
“去干和对方约定好的事情。”
张野微微一笑,继续卖着自己的关子,“走吧诸位,我们去医院看望贺准。咱们一伙儿人需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好合计一下,同时也让我欣赏欣赏,那位娄医师展现出来的底牌。”
一群人面面相觑。
张野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林九,拿过他腰间的酒壶,顺手就把虚弱的酒妖装进了那点残酒之中。
……
第三人民医院。
三天内二度光顾,贺准觉得自己一定是跟这个地方很有缘。
胸部骨折不算什么大手术,没有太大操作难度,主要就是接骨,然后打石膏,然后固定,然后度过漫长的修养期。
因而等张野他们赶到时,他已经成为了病床上的一具“木乃伊”——半个身子缠满绷带,无聊的目光看着窗外无疑像极了铁笼中的囚鸟。
“伤势怎么样了?”
进门后的张野坐在了他的病床边,顺手就从大河提着的果篮里拿了个橘子。
“无量天尊……这才八个小时都不到……你指望我恢复成什么样啊……”贺准咽了口唾沫,十分无语地看了看这位仁兄,“对了,那位酒妖兄弟呢……他伤势应该比我重得多吧?”
“他没事,生命力比较顽强,而且恢复能力也比你快得多。”张野笑笑,“我怕你闷呐,特地找了一群人过来陪你聊天。”
“别说了……都是泪……”贺准咬着牙面色纠结道,“终究还是让飞僵跑了。话说你昨晚干啥去了??就放着我们被一群怪物围攻??现在飞僵遗失,假以时日又是一场浩劫……”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张野笑笑,“要知道该来的总避不了,我给你们的安排是尽力阻止该发生的事情发生,而我自己的任务,则是在事情终将发生的基础上去做最大程度的挽回。”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吧?”张野抬起头,环顾着周围,跑堂小哥、贺准、黄毛一行人全都在,而林九此时此刻就在他腰间的酒壶当中,“说说看吧,昨晚发生了什么。”